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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走不了」了。
於是神色迷茫的兩人順從地被安排在了張小潔家隔壁的屋舍裡,仲承笑吟吟地替他們掩上門,「好好睡一覺吧,醒來你們就不想走了……瞧你們是一對吧,我可真是善良啊,還讓你們住一處呢。」
木門吱呀一聲關上,仲承和張小潔他們說笑的聲音漸漸傳遠了,四周恢復寂靜。
半晌後,蓋得緊緊的被窩下傳來池暝小聲的嘀咕:「有點悶,我能踢被子了嗎?」
「……踢吧。」
於是厚重的被子被踢開,池暝摟著人坐起身來。
太陽已經徹底下山了,這裡沒有電,自然也沒有燈,窗邊又被拉起了窗簾,屋裡便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池暝嫌棄道:「這幻境做得也太簡陋了。」
確實,這兒的景象在普通人眼裡也許是萬分真實,但在兩人眼裡簡直是如小孩兒的拙劣把戲,那漏洞多得比漁網還要多,一手指頭就能給戳破。
不過破幻境容易,安全將這些生魂都帶出去也不難,但這地方究竟是誰人所設,設來作何,才是他們現在想知道的事情。
沈清濯微微蹙了眉,想起最近頻頻出現的螃蟹妖,從小東君一事開始就有它的參與,接連著又是百願果又是生魂走丟的……最近林林總總發生的事,大概都有關聯,一根瞧不見的線把它們都串連起來了。
他推開池暝,下床走到窗邊,輕輕地推開一條縫,一縷涼風吹了進來,也隱約帶進來些許人說話的聲音。
池暝嘟嘟嚷嚷著也湊了過來:「回頭非得把那隻螃蟹給煮了。螃蟹之大,一鍋擱不下,半隻清蒸,半隻上烤架……」
他還沒嘀咕完就被沈清濯輕「噓」了一聲,涼風中隱約傳來一個陌生的溫柔女聲,「……陳哥呢?」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問他做什麼?」這是張小潔的聲音。
這房子隔音不好,兩間屋又隔著近,再加上沈清濯和池暝都不是普通人,雖然她們聲音很小,還是能聽清。
張小潔和那溫柔女聲閒聊似的扯皮了幾句,在對方再一次提起「陳哥」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她冷笑了一聲,聲音退去了笑意,顯得有些尖銳,「你就是來惦記著陳哥的是嗎?」
那溫柔女聲頓了一頓。
張小潔繼續冷笑,「張小虞,你是故意來找我不痛快的嗎?」
被叫做張小虞的女人不說話了,片刻後,溫柔的女聲再次響起:「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池暝聽了一會就不耐煩了,和沈清濯咬耳朵:「這劇情我知道,八成是這倆姐妹看上同一個男人了。」
沈清濯:「……你好懂。」
飽覽無數八點檔狗血劇的池暝謙虛道:「還好還好,等下她們就該吵起來了……」
話音未落,一聲尖叫劃破夜空,乒桌球乓一堆東西被拂落地的聲音,還夾雜著清脆的摔碎聲,然後一個身影的驚慌失措地從屋裡跑了出來。
跑得踉踉蹌蹌,一股子血腥味順著風飄散過來。
在黑夜裡也能視物的兩人看著女人捂著小腹,跌跌撞撞地跑到大路上。似乎是體力不支,她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艱難地一步步挪動著,原本溫柔的聲音都變了調:「張小潔!你在幹什麼?!」
回應她的是泠泠刀光,張小潔三兩步走過來摁住她,手中小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可她神情要比這刀光更冷三分,聲音尖銳:「讓你惦記不該惦記的人,我把你眼珠子挖掉,沒了眼珠子,我看你還怎麼亂看……」
張小虞發出尖叫,但白日裡熱鬧喧鬧的鄰居們此時就盡數消失了一般,任她救命喊到聲嘶,都沒有人出來看她一眼。
池暝「嘖」了聲,把手覆在沈清濯眼上,虛虛一掩,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