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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肆這一晚根本就沒怎麼睡。
興奮,又惴惴不安。
總怕是一場夢。
許寧夏出來,想要拉人進去,江肆躲了下。
「手涼。」
許寧夏收回手。
兩人相顧無言地站著。
明明昨晚是親密的,關係也已經確定了,這才一晚的工夫,竟有些不知道從哪裡續杯。
就像少男少女互通心意後的羞澀悸動一般。
牽手也不是,親近不是,連個眼神的觸碰也會激起心臟的強烈跳動。
傻站著,成了唯一方式。
可許寧夏都二十七了,不想這麼扭捏。
既然手不讓牽,她乾脆抓著江肆的衣擺,把人拽進了屋子裡。
室內的溫暖很快驅散走清晨的潮寒。
許寧夏去吧檯做熱水,江肆跟在她身後,保持著一點點距離,眼睛卻彷彿黏在她身上。
「大早上的,你這是緊迫盯人嗎?」許寧夏咕噥,「沙發那裡不能坐啊。」
江肆看了眼沙發,神經一跳,喉結滾動了下。
開口時,聲音略帶沙啞:「我可以要個早安吻嗎?」
咣當。
許寧夏碰倒手邊的杯子,虧得有人眼疾手快接住了。
借著放杯子,江肆拉近了距離。
他身上有一直都在的木質香氣,還有被露水浸潤過的清冽青草味,被他逐漸回溫的身體一烘,暖融融的,聞著叫人安心。
「你多大了?」許寧夏仰起頭,問道。
江肆愣了下,一本正經地回她:「二十八。」
這又輪到許寧夏一愣:「怎麼是二十八?」
「我是一月中旬的生日。」
哦,對。
許寧夏差點忘了,他們同年,但生日差不多快一頭一尾。
「那我比你年輕。」許寧夏笑笑。
她穿著淺藍色的棉質睡裙,軟軟地貼在身上。
白皙無暇的臉透著剛睡醒後的淡淡粉紅,略微凌亂的髮絲耷拉在耳畔,有幾根還翹著。
有些迷糊,有些慵懶,也俏生生得惹人憐。
江肆不由得握緊了手,背脊繃直,再次詢問:「那……早安吻,可以嗎?」
「……」
問他多大的意思還是不懂唄。
又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昨晚他怎麼吻她的,他是失憶了還是怎麼?
幹嘛現在忽然純情的還要打報告?
弄得她……她也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又期待,又害羞的。
許寧夏咬咬唇,把心一橫,想著自己直接親上去好了,又不是沒主動過?
可她剛抓住江肆的衣領就又縮了回去。
江肆都已經摟住了她的腰,見她忽然退縮,語氣多了些緊張:「怎麼了?」
許寧夏捂住嘴,把人推開,甕聲甕氣地說:「我沒刷牙!」
說著,趕緊跑進了衛生間。
鼻尖還縈繞著她過去時發間散發著的山茶香。
江肆嘴角彎了彎,放下手,側頭時視線掃過沙發那邊,轉而接了一杯涼水喝下去。
許寧夏少有懟臉照鏡子。
不是她自戀,是她的顏值確實不算低,從小到大,她沒對自己的臉操過心。
可此刻,她看著自己眼尾糊著的眼屎,還有腦頂支起來的呆毛,她覺得她過去也是過於自信了。
也不知道江肆剛才靠那麼近,有沒有看到。
要是看到了……那戀愛的第一天就是從邋遢的尷尬中開始的。
許寧夏懊惱地抓抓頭髮,嘆了口氣,拿起牙刷,誓要待會兒再出去時驚艷江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