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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裡,一身狼狽。
「我就不該來。」許寧夏抹抹臉上的水,嘆氣都沒心氣了,「我去拿毛巾。」
說著,她邁出腳,又是一個打滑。
江肆及時抱住了她。
他們的濕衣服貼著彼此,像是塗上黏合劑一般,在面板上留下滑膩的觸感。
許寧夏從前只覺江肆比她高出很多,從不想他的懷抱還如此寬闊,寬到可以完完全全容納她,讓她陷進去。
喉間騷動起一陣口乾舌燥,許寧夏輕輕推搡下江肆,說:「我可以了,你不用再……」
江肆忽地收緊手臂,兩人的身體頓時緊貼地再無縫隙。
許寧夏呼吸一窒,抬起了頭。
隨著視線移動,她入目是男人身上半透明的白襯衣熨帖在平坦堅實的小腹,那溝壑分明的腹肌壘塊向上攀爬到胸肌,再來是鎖骨,以及凸出的喉結。
上面掛著從下巴流淌下來的水珠。
江肆低頭看她,眉眼深邃,烏黑的劉海一縷縷濕貼在臉上。
平日裡正經禁慾的人,這會兒蕩漾出了幾分魅惑的邪氣。
許寧夏感覺自己也要醉了。
她微微張著口,白皙的面龐泛著淡淡粉紅,連帶眼尾都被沾染上緋色水光。
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快要哭了的花朵,惹人憐愛。
也逼人想要斷莖採擷。
江肆眸光一沉,抬起手。
那指尖似有若無地滑過了女人的腰背,掠過肩頭、側頸,帶起湧動的熱流。
許寧夏顫了顫,指甲摳進男人面板裡,無力地說出一個「你」字,就沒了聲音。
在野火燎原的一剎那前,江肆拂去了許寧夏眼角的一滴水。
動作很輕,很溫柔,像風吹來的羽毛,一掃而過。
可許寧夏心裡卻好似颳起了颶風,很多根深蒂固的東西險些被捲起。
如果不是這輕輕的一下,哪怕他吻她,甚至做出更加輕佻的動作,都不足以暴露。
恰恰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一觸,讓深藏的愛意無所遁形。
許寧夏一把推開江肆,丟下句「我先回房」,落荒而逃。
分開時,她感到江肆從她身上抽離走的手,手指勾了下她的手腕。
位置正中瘋跳的脈搏。
回到自己房間,許寧夏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
她看著鏡子裡的人,通紅的臉,凌亂的發,以及因呼吸急促而不斷起伏的肩膀。
此刻的感覺,許寧夏前所未有。
是令她恐懼的陌生,也是令她恐懼的誘惑。
她拍拍心口,深呼吸,和自己說:雖然你很早就明確了這輩子不會戀愛,但你也是個正常的二十七歲女人,有一些生理反應很正常。
更何況,江肆長得不錯。
「鎮定,一定要鎮定。」許寧夏喃喃道,「你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可以被原諒。可以……阿嚏!」
一個噴嚏,恰到好處打散那些錯誤的想入非非。
許寧夏趕緊翻出毛巾,再換上乾爽的衣服,人正常不少。
她坐在床邊淨化自我。
李多南這時發來微信,說今晚的酒是村子裡的人自己釀的,酒勁兒有些大,最好多喝些水緩解緩解。
「……」
為什麼不早說!
許寧夏扔開手機,揉揉太陽穴,也不知道對門那位現在怎麼樣了?
是還坐如鐘,那著涼怎麼辦?
又還是說被涼水一激,酒醒了?
想到後者,許寧夏心裡咯噔一下。
她蹭地站起來衝到門口,想去確認下,但手一摸到門把又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