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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凝固，化成了一把冰冷而尖銳的利刃，凌厲的鋒刃一下一下刮過他的臉龐，每一下彷彿都在嘲笑著他：寧則然，你看看清楚，她把你當成了什麼？
手臂被輕輕地拽了一下，言菡滿是惶恐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ldo;則然，我們走吧。&rdo;一如既往的輕而怯。
寧則然定定地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這個小情人。
在他面前所有的依戀和仰慕，難道都是假的？
那情到濃處的甜言蜜語，難道都是假的？
那個對他深情不渝的言菡，難道只是他的臆想，他的自作多情？
&ldo;怎麼了？&rdo;言菡越發惶恐了，寧則然紋絲不動，看過來的目光冰冷，讓人從心底發憷。
&ldo;寧先生，&rdo;曹一杉上前一步，神情警惕，&ldo;我和小菡很久沒見了，就說了幾句話，你不會連這個都要介意吧？&rdo;
&ldo;怎麼會。&rdo;寧則然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ldo;小菡最是乖巧聽話，我很滿意她。&rdo;
他把手從言菡的臂彎中抽了出來，用力地攬住了言菡的肩膀，另一手將言菡的臉龐稍稍側了側，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曹一杉怔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握緊。
&ldo;走吧。&rdo;寧則然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勉強讓自己看上去依然淡然自若。
他走得很快，言菡被他帶著走了兩步，本能地抓著他的腰維持著平衡。
一進大廳，寧則然並沒有走向主桌，而是反方向朝著大門而去，言菡輕呼了一聲，提醒道：&ldo;那邊呢。&rdo;
寧則然充耳不聞，一直走到了大門口，這才從齒fèng中吐出兩個字來：&ldo;回去。&rdo;
一路上，寧則然的腦中翻江倒海，面上卻一語不發，只是臉色陰沉地足以詮釋&ldo;山雨欲來風滿樓&rdo;這句話。
言菡戰戰兢兢了一路，想來想去決定自己坦白。
然而大門開啟了，寧則然卻沒有進去的意思，漠然道：&ldo;你進去吧，我還有點事情。&rdo;
言菡急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懇求道：&ldo;則然，你別生氣，剛才真的只是說了兩句話，他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rdo;
寧則然盯著她的眼睛，忽然一下笑了，語氣有些森然：&ldo;好啊，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他剛才都說了什麼，一個字都不要漏，全部說出來。&rdo;
言菡窘迫無比，剛想低頭，下巴卻被捏住了，她被迫抬起頭來和寧則然對視著，那冷厲的目光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她覺得屈辱，卻又不敢不說，顫聲道：&ldo;其實也沒什麼……他是我高中時的男朋友……他說他畢業回來了……問我還能不能重新開始……我拒絕了……&rdo;
&ldo;很好。&rdo;寧則然從齒fèng中擠出兩個字來，腦中已經閃過十幾種能把那個曹一杉整得死去活來的方法。
言菡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慌亂地道：&ldo;你別誤會了，就是這麼隨口一問而已，他不會亂來的，真的。&rdo;
居然還敢這樣維護舊情人。
滔天的怒火在寧則然的胸口亂竄，他一把抓住了言菡的手臂，朝裡面疾走了兩步，順手一帶，言菡踉蹌了兩步，跌進了沙發裡。
他的雙臂撐在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可惡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