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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府裡時就已經打算要與我和離?我倒是小看你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口口聲聲的跟我討要休書?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對這個男人來說,將俸祿都交給她,不納妾不沾花問柳,就已經是對女人最大的好,現在簡府的女主人是她,沒有第二個,他又不常在,可以說她在府中說一不二,他從來不管一絲一豪,難道這樣還不夠。
無率他想都想不到讓她想和離的錯處,總不會是因為聽信別人挑撥的話,又或者是分開久了,這一點恐怕夠不上讓女人不要名節也要被休書的理由。
「你……」沈荷香滿腹的憤恨,在她的心中,他的錯處真得是歷歷在目聲色淚下,每每想起前世因他受的苦,她就一陣陣心裡疼,這樣一個被無情摧殘的靈魂只想躲起再也不想起以前的過往,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跟他過一輩子,可是她說不出口,這個人的兇狠,惡劣,陰暗的毒牙她雖知道真面目,但是又怎麼樣,難道能跟他說自己有前一世的記憶?又或者自己是死而復生的?這些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只能委屈的忍下,又想要不甘屈服。
一時間心中冷熱交加,加上後頸那隻手下意識稍用力,捏得她疼的很,眼淚頓時流下來,一會的工夫,那如水般的眸子整個就像一汪泉眼,便是冷漠如簡舒玄之人,也是忍不住鬆開了手,用袖子用力擦著她臉上的淚水,這個男人臉上一時間也是憋悶無比,眉頭擰得緊,不斷的想著是否有做錯之處,但卻尋而無果。
晚上簡舒玄自然是留在屋裡,晚飯姜嫂做的豐盛了些,沈荷香本以為半點食慾沒有,結果肚子卻是跟她抗議一般,餓得要命,不只是喝了一碗粥,甚至還吃了幾塊剛做出來的甜糕,這還是她控制著吃,否則恐怕還要啃兩個饅頭才能飽,女子本身便要養小胃身條才漂亮,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吃得精而少,何時胃口會變得這般好,想到什麼一時間心也是怦怦直跳,腦子一團亂,想得狠了便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那禽獸也不顧她反抗的鑽進她被子裡,燒得熱烘烘的火炕一點都不冷,甚至還有些發熱,後面又貼了一個人更是睡不著,好在那男人總算看懂了她冷冷的眼睛和拒絕的動作,只是強行把她圈在懷裡,沒有動手動腳。
沈荷香雖然沒睡,卻是閉著眼睛當自己是根森木頭,誰知沉默了半晌,那男人突然開口輕道:「你知道我爹孃是怎麼死的?」
沈荷香煩的很想拿被子悟住耳朵,但這句話讓她沒有動作,雖然不語,但卻想到當初簡家起火後的情景,燒得只剩黑禿禿半截的牆了,人都燒的不成形,聽人說老慘了。
「其實我爹孃是被人害死的。」說起這句話簡舒玄的身體明顯的緊繃了起來,似有滔天怒意般,他極力忍耐的接著說下去:「我娘是馬百里人,還有一個妹妹,早年家裡還算富有,姐妹出嫁時祖母給每人分得了一盒價值不菲的珠寶做嫁妝,但後來家中敗落後,母親一直留著那盒珠寶以做念想,誰知引來了殺身的災禍。「沈荷香聽著眼皮一動,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鎖在簡府庫房的那盒貴重玉石,簡舒玄當時的反應讓她記憶深刻。
「呵呵,可惜他們終究是一場空,就算是殺了人也沒有找到東西,最後仍然要窮困而死,就算不死我也會讓他們生不如死……「話說著間聲音中透出的冷意,使得沈荷香起了雞皮疙瘩。
「那盒珠寶雖然是母親唯一的遺物,但終究不吉之物,所以我才不讓你碰,我知道你生悶氣,我也想盡辦法補償你。「說完摸了摸沈荷香脖子上還戴著的羊脂玉,身體的緊硬倒是緩和下來,隨即又低聲冷笑著道:「可惜那個陰謀主使之人逃之夭夭,我找了她多年,本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老天有眼,終於讓我找到了……「說著他似乎像是毒蛇迫不急待捕獲獵物前的那種興奮。
沈荷香雖不絕頂聰明,但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