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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太子府裡其他盯著她的眼線偷溜出去,顏兒從外頭走了過來:“小姐,有人送來了一封信給您。”
陸寧晚從軟塌上坐起身,接過了顏兒遞來的信。
從信封裡抽出了一張紙,陸寧晚看到上面的一句話時,臉色倏然一變。
只見紙上只寫著一句話,讓她不必今晚赴約,而是現在就去攝政王府。
緩緩地放下信紙,陸寧晚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通體生寒。
為什麼沈重夜要讓她今晚就去攝政王府?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難道他真的看出了她的身份,還是……
“娘娘,您怎麼了?”顏兒見陸寧晚的神色不太對,擔憂地問道。
“拿蠟燭來。”陸寧晚說道。
顏兒立刻去將燭臺點燃,拿了過來。
陸寧晚親自將信紙燒掉後,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待會兒你要想辦法拖著黑寂,不能讓他跟著我。”
太子府其他的眼線倒是好對付,唯獨黑寂。
顏兒點了點頭。
陸寧晚坐著馬車,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
“去一趟協芳堂。”陸寧晚向外面負責趕馬車的黑寂說道。
協芳堂也是一家醫館,不同於其他醫館,這家醫館裡只有醫娘,專門給女子看婦科。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協芳堂的門口。
陸寧晚下了馬車後,向顏兒說道:“你就外面等我吧。”
顏兒明白陸寧晚這是讓她盯著黑寂的意思:“是,娘娘,奴婢和黑寂就在這裡等著。”
陸寧晚點了點頭,神色如常地進了協芳堂。
半個時辰後,攝政王府。
陸寧晚穿著斗篷,頭上戴著的寬大帽子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只露出白皙的小下巴。
攝政王府的守衛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都是固若金湯,穿著黑色盔甲的護衛守在門口,鐵血肅殺,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來者何人?”其中一名護衛,走到了陸寧晚的面前問道。
陸寧晚沒有說話,只是掏出了第一晚的時候沈重夜給她的令牌。
看到令牌的一瞬間,那護衛的態度瞬間軟和:“請姑娘跟我進去。”
陸寧晚微微頷首,跟在了護衛的後面,進了王府。
偌大的王府安靜如斯,除了蟲鳴鳥叫之外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就連下人們走路都是沒有聲響的。
沈重夜尤其喜靜,不愛吵鬧。
陸寧晚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一路跟在護衛的後面兜兜轉轉,陸寧晚也不敢四處張望,只覺得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被護衛到底帶去哪裡。
終於,護衛的腳步在後院偏僻角落的房間前停下。
“王爺稍後就到,夫人先進去吧。”侍衛向陸寧晚說道。
陸寧晚深吸一口,儘量的讓自己不安的心安定下來,抬腳走上面前的樓梯。
推開門進了房間,一股幽靜的氣息迎面撲來。
侍衛從外面將房門關上,原本明亮的房間霎時幽暗下來。
陸寧晚看了一眼這房間內的擺設,饒是她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也不由得驚了。
早就聽聞沈重夜富可敵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廳堂內隨隨便便的一個青花瓷瓶,都是價值連城。
驀的-
陸寧晚的目光被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所吸引,她猛地加快腳步走上前去,眼神劇烈地顫抖。
這是一幅少女戲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