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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個一代名將做做?
似乎現在黃埔軍校已經變成中央軍校了,自己也不可能與蔣先雲、胡連、邱清泉、陳庚這樣的名將做同學了,甚至於自己也許還沒成名將,就成炮灰了。
發明個玻璃、水泥?
似乎……就連這小飯館的地也是水泥,窗戶上也嵌著玻璃,這可是二十世紀三零年代!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恐怕莫過於此了,苦思冥想近一個小時,在那碗不知小二什麼時候端上來的麵條早已經涼透後,管明棠卻痛苦的發現,在這個時代,似乎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準確的來說,對於一個大學時就讀於社會學專業的人來說,想在這個時代“聲名雀起”,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經過兩次工業革命長達一百餘年的發明創造之後,人類史上該發明的東西,此時,早就被人發明了,至於還未發明的東西,那更不是管明棠所能發明創造出來的。
“讓你上大學時不學好!”
又一次,管明棠痛恨起了後世極具特色的文理分科來,若非想著文科女生多,現代光棍多,自己又豈會報美女多的文科,若是學理科的話,沒準現在坐在這的就是中國的愛因斯坦。
嗯,這年頭相對論也寫出來了!
哎……
“小二,給我來兩個小菜,弄壺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弄壺酒喝吧!
酒是燒喉的二鍋頭,與後世二鍋頭不同,這個時代的二鍋頭雖說廉價,但絕不會新增各種新增劑,更不會用酒精勾兌。
半壺酒進了肚,苦著臉,望著那街外的繁華,又一次,管明棠生出了濃濃的無力感,這個時代,甚至還不如……
“哎……”
卻是一聲長嘆,那突地一聲長嘆中,似乎有著道不盡的辛酸,說不盡的苦水,有的只是那又濃又厚的辛酸。
“哎……”
又是一聲長嘆,這長嘆似乎換了個人,今個不知怎麼了,天涯淪落人都聚到了這地方。
聽著那聲堪比自己的長嘆,管明棠順著聲音看去,卻看見旁桌上,卻是做著兩個穿著青布袍的中年人在那喝著悶酒,這兩人看起來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兩人一個胖,一個瘦,胖者如彌樂一般,若是展顏樂呵著,看起來就是一盡是福相之人,而瘦者卻又是一副尖嘴之相,小鼻小眼的再配上一副老鼠須,卻是顯出了幾分奸相來。
兩人雖是相貌不同,可這會兩人卻像是兄弟兩似的,任誰看到都會如此以為,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兩人面上的愁容憂色,那面上的愁苦之狀再配上不時的唉嘆之聲,不定遭到什麼打擊來著,可再瞧兩人那打扮,顯然是殷實之家,即是如此,又有什麼好愁的?
“末臣兄,您嘆什麼氣啊?”
倒杯酒,孫開泰眯著那老鼠眼兒瞧著楊末臣。
“在這北平城裡頭,除了四大戲樓,也就數您那陽平樓了,這知名的班子有幾個沒在您那唱過戲、搭過臺兒,上個月,您可是請了……”
“嘿,我的開泰老弟,你覺著這從外請來的戲班子,能唱響這北平的戲不?能救得了我那開德樓嘛?”
說話的功夫,楊末臣臉上的肥肉抖動著,若是笑起來,不定會讓人覺得多樂和,可這愁容滿面的樣子擺在那團臉上,卻是顯得有幾分怪異,甚至讓人生出想笑之感來。
“正乙祠有梅蘭芳在那撐著臺柱子,湖廣會館、陽平會館、安徽會館,也都有自己的班子,你瞧著,現如今那,咱們這些個小戲樓子,讓他們給擠兌的,愁啊!我那……”
伸出一把手來,楊末臣卻是苦笑著。
“三天沒出戲了!”
“你那才三天,我那都五天了,現在我連閉樓的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