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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鬱風留意起了母親的雙手。他發現母親右手的食指始終彎曲著,幹起活來有些彆扭。 鬱風問母親怎麼了。 母親告訴鬱風,幼年時生了一場大病。要不是鬱風的舅舅拼盡了全力,那個貧窮的家庭就已經放棄了。最終闖過了鬼門關,但落下了殘疾。右手的食指再也伸不開了,中指也有輕微的影響。 鬱風這才知道母親幹活慢的原因。儘管如此,母親從未拖過家裡的後腿。為此,她所吃的辛苦遠遠大於同村的其她母親。 從這一天起,鬱風深深地意識到了母親太不容易了! 從輩分上講,二爹爹是父親的堂叔,只比父親大兩歲而已。二爹爹力大無比,是種田的一把好手。二奶奶身體比較弱,農忙時節,經常生病,生病了就幹不了活了。好在是二爹爹一個人就能獨攬家裡的農活。他一個人就能堆起一個高大的草垛,這是村裡的其他人所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有了二爹爹的幫忙,鬱風家的草垛在天黑之前就堆好了。母親邀請二爹爹到家裡吃晚飯,二爹爹說什麼也不肯去。母親硬是塞了一包香菸給他。 可能是受涼了,奶奶發起了高燒。母親沒有精力再去照顧奶奶,便打電話給三個姑姑。 三個姑姑都來了,請了村裡的赤腳醫生來家中輸液。 奶奶這麼大年紀了,這麼嚴重的高燒,晚上需要有人陪護。 三個姑姑商量了一下,由大姑姑與二姑姑輪流來陪護,三姑姑每天要接送小孫女就不要來了。 第一個晚上,由大姑姑陪護。 夜幕剛剛降臨,大姑父打來了電話,問大姑姑怎麼還不回去。 大姑姑說,今晚得留下來陪護老太太。 大姑父在電話中嘮裡嘮叨地埋怨了一通,掛了電話。 剛剛吃過晚飯,大姑姑的小兒子來了,說大姑姑已是快七十歲的人了,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哪能在這裡熬夜呢!將大姑姑接了回去。 第二天的晚上,賈尚德又將二姑姑接回去了。 好在是奶奶雖已87歲的高齡,但身體一直很好,輸了兩天液,又恢復如初了。 鬱風家除了那三塊主田外,還有三塊地勢低窪的小面積的稻田,合起來差不多有半畝地。由於地勢低窪,這幾處田地裡的水一直多於高處的田地,成熟期要晚一些。過於零碎,又因為土地潮溼,收割機下不去,這些小塊的田地一直是人工收割。 在聯合收割機興起之前,村裡的一些人家用起了土製的水稻脫穗機,省卻了人工在石碾上脫穗的繁重勞動。鬱風家土地比較少,對於要不要花錢置辦這玩意,一直在觀望。正準備置辦一臺時,聯合收割機興起了,就沒有必要再去花這個錢了。至於那零散的半畝地的稻田,檔期不衝突的話,就借用一下人家的脫穗機。人家在用的話,就半畝地,人工脫穗也不是什麼難事。 今年,就母親一個人,要是不借助於脫穗機的話,恐怕是不行的。一來,她在幹活的同時還要照顧父親。二來,她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去做那麼繁重的體力活,是吃不消的。 母親早早地就跟村西頭的陳二協商去了,能不能等他們家脫完穗,就便借用一下他們家的脫穗機? 陳二自然是同意了。 當陳二將窪地裡的水稻往回運時,母親也趕緊將已經割好的水稻運到陳二家的邊上。 陳二家脫完穗後,母親就便借用一下他們家的脫穗機。 村西頭有一條水泥路從各家各戶的門前穿過,母親就在這條水泥路上就近晾曬剛剛脫穗的這幾百斤稻穀。 在晾曬的過程中,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將那一大片金黃色略顯沉悶的稻穀一推把一推把的翻轉一遍,否則底層的稻穀幹不了。 第二天中午,母親頂著驕陽照例去村西頭翻轉稻穀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一個身影,正在那兒翻轉著自家的稻穀。 走到近處一看,原來是馮大奶奶。 母親很是感激地說道:“大奶奶啊,感謝,感謝啊!我來,我來。” 說話間,母親已經接過了馮大奶奶手中的推把,快速地翻轉起來。 馮大奶奶對母親說道:“二姐啊,就在我家吃中飯吧!飯我已經燒好了。” 母親連連說道:“不了,不了。” 翻轉完稻穀,馮大奶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