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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鬱風把話說完,安琪的父親笑著衝他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們家不用你們出什麼聘禮,只要你們在一起,能把日子過的和和美美,我們就放心了。” 安琪瞪了鬱風一眼,言下之意,算你過關了。其實兩家人見面,安琪心裡也很緊張,鬱風的家境以及自身的條件都不太好,生怕父親反對這門親事,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 一切的事情都在緊張而又忙碌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安琪利用休息的時間把新房佈置了一翻,大紅的床褥,粉紅的窗簾,一切都透著喜氣洋洋。 還未發喜帖,安琪即將成婚的訊息已在親戚間傳開了。 長輩們都打來祝福的電話。 按照當地的風俗,姑娘出嫁,孃家人是要送嫁的。 伯父,舅舅都打電話來詢問:婚禮在哪裡舉行?去什麼人?幾輛車…… 安琪一一作了回答。 當親戚們提出去應縣送嫁的時候,安琪 一一謝絕了。 安琪清楚得很,婚車是跟朋友借的,就一輛,沒辦法把親戚全部接過去。再說,鬱風家在農村,親戚們去了少不了有嫌貧愛富的想法。為了讓鬱風日後能夠在這個家族立足,為了給鬱風掙點面子,安琪決定一個人嫁過去。婚禮是自己的,自己能做主。 婚禮的前一天,安琪不能和鬱風見面。 婚房中就鬱風與伴郞。伴郎是鬱風的部下,今年剛剛退伍,在鬱風所在的公司做保安。 到了晚上,安琪給鬱風打來電話,叮囑他把喜字貼起來,明天穿什麼衣服,幾點出門,晚上早點睡…… 放下電話,安琪的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放心。 早幾天就約好了,婚車於當天早晨的8時18分到達安琪家。 天剛矇矇亮,鬱風與伴郎就從江寧出發了。先坐公交車趕到安琪家附近的花店。 婚車是安琪的同事小汪幫忙找的,約好在花店等著他們。 公交車剛上長江大橋,安琪打來電話,很是著急地說道:“小汪朋友的車來不了了。” 這可如何是好?到了這個時候,到哪裡去找車啊!安琪讓鬱風不要急,先到花店再說。 安琪也是沒轍了,在小汪的提點下,十分無奈地給公司的王副總打了一個電話,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拜託他能否幫忙聯絡一部車。 8時18分就這麼過去了。到了9點多鐘,在焦急與不安之中,一輛黑色的尼桑停在了花店門口,駕駛位上坐著的正是小汪。 接到王副總的電話後,這位供應商就匆匆地往這邊趕。為了搶時間,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 車到達安琪家的樓下時,時候已經不早了,所以安琪的小姐妹沒有過多的為難鬱風,便讓他進門了。 車在鬱風家門前的那一塊打穀場上停下時,已經過了下午的1點鐘。 鬱風家與打穀場之間隔著一片稻田,那一段小路,車開不進去。 鬱風老遠就看到,那條熟悉的小路上站滿了人。車子剛剛拐入打穀場,早已擺放好的鞭炮,便騰空而起。寧靜的村莊,久久地迴盪在喜慶的禮炮聲中。 車一停下,親友們便湧了過來。 鄰居家的大哥哥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捆結子,從車門處向著鬱風家的方向鋪開來。保奶奶開啟車門,指引著這一對新人雙腳落在結子上,踩著結子一路向前走。 這結子就相當於城裡的紅地毯。 停車處離鬱風家有一段距離,一兩捆結子長度是不夠的,得有三個年輕人接力:一個人鋪結子;一個人抱著一捆結子在前方候著,等到第一個人的結子鋪完時,他立馬接上;後面還有一個人,將新人走過的結子捲起來,再趕到前面候著。如此迴圈,一直到結子鋪到大門口。 結子的寬度,也就是並排放下兩隻腳。鬱風成長於農村,走慣了獨木橋與鄉間小道,在這麼窄的結子上行走,如履平地。安琪生活在都市,腳下都是寬廣的馬路;一下子在如此窄的結子上行走,鄉間小路又是高低不平,真是如履薄冰。安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搖晃著。好幾次,跟在身後的鬱風踩在了安琪的裙子上,害得本來就有些搖晃的安琪差一點跌倒。 安琪小聲地說道:“幫我提著一點裙子。” 也許是太吵雜,也許是有些激動,鬱風壓根兒就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