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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是女將。

裴言在心裡一怔，又自嘲地苦笑一下，當然是女將，不然還能是誰。

女將現在換回了日常裝，又是那個慵懶的女人了，鳶尾花色的頭髮懶散地放在一邊，為她添一分嫵媚溫柔。

&ldo;言言，你看起來就要死了。&rdo;

裴言也覺得自己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女將，聯盟裡除了上將和兩名中將以外的至高權利者，她要這裡讓他不聲不響地死去，那他就沒有能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裴言看著面前同母異父的姐姐，眉目緊鎖。

&ldo;怎麼？&rdo;女將挑起一個冷冰冰的笑容，&ldo;現在是知道害怕了嗎？&rdo;

裴言覺得身體越發的冷了，面前的人也越來越模糊。

&ldo;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了？&rdo;女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瀕死的模樣，還風輕雲淡地說道，&ldo;其實我本來沒打算殺你，言言，是你非要逼我，對不對？&rdo;

裴言沒有說話，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女將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ldo;是的，我做的很不好，雖然你包藏罪犯，但是罪不該死。&rdo;

&ldo;可是不行啊，言言，&rdo;女將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來，點燃了它，聲音幽幽，眼神放空看著虛無處，&ldo;這些天我看著你們，我發現……我還是很恨你。&rdo;

&ldo;不過也不全是你的錯，姐姐和你道歉，&rdo;女將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後悔的意思，&ldo;我只是一想起你，就想起你媽媽。&rdo;

女將低了低頭，裊裊輕煙從她如花般嬌艷的唇間綻開：&ldo;我之前太激動了，這樣不好，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來都在訓練著自己的情緒。嗯，所以……有些事還是要承認的，雖然我不承認她是我的母親，但是我身上的確流著她的血脈，和你一樣，儘管我實在是……恨她。&rdo;

裴言的意識已經快要到臨界點了，自然不會回應她，女將當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回應，她只是為了讓自己輕鬆點然後自言自語罷了。

這麼多年來，她的委屈和怨憤。

&ldo;還有你知道的，你做什麼不好，&rdo;她的聲音忽然壓低，含著一絲無奈，&ldo;你為什麼非要和亞瑟混在一起呢？&rdo;

裴言渾渾噩噩間忽然聽到亞瑟的名字，眼睛下意識地轉到女將身上。

女將俯下身來看他，眸色冷冷淡淡的，裴言在模糊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嫉恨。

&ldo;你為什麼……要和亞瑟搞在一起呢。&rdo;

裴言咬著牙，冰冷的身體和疼痛讓他忍不住顫抖。

&ldo;你憑什麼。&rdo;她眯起眼睛，看著腳下蜷縮顫抖的裴言，這似乎讓她心裡好受了一些。

&ldo;你憑什麼，和他在一起呢？&rdo;

這句話從她的牙fèng裡鑽了出來，帶著不為人知的恨意和掙扎。

裴言怔怔地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一片虛無的地方。

身體還在愈發冰冷……他閉上眼睛，收斂起所有的力氣。

&ldo;你不知道吧，&rdo;女將吸了一口煙，慢慢說道，&ldo;這麼些年來，我拼命地向上爬，拼命地想要擺脫那個女人帶給我的陰影，後來我做到了女將……呵，女將。&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