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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麼慧眼如炬,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里長說這番話時透著心虛。 珍珠用力閉了閉眼,雙手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聲音越發嘶啞,“爹,如果您還把我當您兒子的話,您就不要再騙我了。” “我外公和我娘對您那麼好,尤其是外公,當年不嫌您一貧如洗,倒貼嫁妝將我娘嫁給您,這麼多年一直幫襯您。 您自己不是也經常對我說起外公對您的好處來,說外公對您比對親兒子還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說啊。” 里長只是不肯承認,一口咬定珍珠的外公是得病死的。 珍珠深吸一口氣,一指葉離,“欽差大人醫術高明,已經看出我娘是中了毒才會生病,您如果非要狡辯,我這就請欽差大人開棺驗屍,無論如何都要替我外公討回一個公道。” 里長眼見得是瞞不過去了,臉上扯出一抹冷笑。 “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對外人比對我還親。” 珍珠仰頭盯著里長的臉,既怒且痛,原本比女子還要精緻幾分的臉都扭曲了,“爹,您為什麼要這樣做?外公和我娘哪裡對不起您?” “難道你之前在我面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對我哪裡不好?”里長冷笑著反問,“老東西只是欺負我沒有根基,明著說是將女兒嫁給我,卻是妝我當成贅婿一般呼來喝去。” “什麼都要聽他的,我喜歡打獵,喜歡喝酒賭錢,喜歡玩女人,老東西卻拗著我不讓我做我喜歡的事。” “稍不順著他的心意,他便在我耳邊叨叨那些大道理。” “你知不知道那幾年我過的有多憋悶,每次走到家門口都覺得心裡壓著塊大石頭,氣都喘不上來。“ 里長說起岳父,咬牙切齒恨意森然。 “我看在你的份上一直忍著,原想忍到你考個秀才,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我便帶著你去縣城住著,老東西再想管著我也管不著了。” “你卻不爭氣,讀了兩年書便說什麼都不願意去了,老東西又說要將你送到揚州到他親戚家的鋪子上學徒。” “你是我的兒子,我卻連決定你要不要去揚州的權力都沒有。” 珍珠聲音顫抖著追問,“就因為這個,你就毒死了外公?” “外公管著你改掉不好的習性,本本分分過日子,都是為你,為我們這個家好啊,你不領情卻毒死他?” 里長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老子一身本事,離了他也餓不死你和你娘。憑什麼讓他一輩子壓在老子頭上。” 珍珠簡單不敢相信,這種禽獸不如的話是從他的父親口中說出來的,緊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葉離淡烯問里長,“既然你這樣有志氣,為何又接受老人家的資助,對了,還有里長的職位?” 里長無言以對,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珍珠緩過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今日我們便把話都說清楚吧。你殺害那四個人,真的是為了替我報仇嗎?” 里長心知必死,也沒必要繼續演父子情深了,扭過頭看著珍珠冷笑。 “別開玩笑了,你從小就和老東西一家親近,什麼事都聽他們的,何曾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我又為何要為了你去拼命?” “實話告訴你吧,那幾個人是我給你找的恩客,一人給我二兩銀子呢。” 珍珠認為自己已經作好心理準備,能接受最壞的真相,沒想到真相永遠比想象的更加不堪,聞言身體搖搖欲墜。 葉離命衙役扶珍珠在旁邊坐下,自己揹著手來到里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兩眼。 目光淡淡,里長卻被他看的莫名心虛,不自覺的轉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本來葉離還想細問一下里長毒害前任里長的細節,看著他的臉突然沒興趣問了。 “馬得財,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之人,沒有之一。” 說完,招呼看熱鬧看得眼睛都不睜的其其格,和管縣令打了聲招呼,轉身走出了牢房。 管縣令送葉離到門口,交代人為他安排住處,便又回牢裡連夜提審里長,重新鞏固證據,忙到天色大亮才忙完。 走出牢房對著初升的太陽長長嘆了口氣,拿上所有本案卷宗去見葉離。 案情是在葉離的干預下真相大白的,有了結果總要和葉離說一聲。 葉離剛起床正和其其格對坐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