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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堯眨了眨因為盯久了有些發澀的眼睛。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剛升起來的惻隱之心按捺下去。
可憐又怎麼樣呢？
她不是救世主。
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夠了。
虞堯閉了閉眼，思緒翻飛，又重新落下。
再睜眼時，她見到一個戴著袖章的管理人員朝她走過來。
這是來盤查虞堯身份的人，她這一路上遇見了好幾個。
著實是她的裝束還有神態和這裡大部分人格格不入，便也難怪遇上別人多問幾句。
顏玉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到了就抬步走過來幫忙解釋。
那人聽說她是顏玉帶進來的，便沒有再多問了，只讓她儘快離開，不要一直逗留在此處。
趕過來的顏玉向那人道謝後也說道：“不管你有多厲害，最好還是在天黑之前回酒店。”
不止是因為夜晚太過於危險，更是因為到了晚上，溫度又要下降一個階梯，實在是沒誰能扛得住了。
虞堯謝過了她的好意，卻沒提什麼時候離開。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還是想多待一會兒。
儘管這裡的東西都看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是想再多留一段時間。
所以一直等到天色將晚，顏玉才送虞堯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送了挺遠，每次虞堯讓她回去時，她總說不放心虞堯一個人走，就又多往外走了兩步。
直到虞堯在一個拐角處停下腳步，示意她真的送到此處就可以了，顏玉才跟著停下腳步。
此時的天空很暗，呈深藍色，沒有雪，風卻很大。
虞堯按住自己隨風翻飛的衣角，對她道謝，“今天謝謝你了。”
顏玉的手縮在袖子裡，張嘴都覺得有些僵硬，但還是撐著回了一句很長的話。
“這個冬天，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來這裡找我。”
這話一出，虞堯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實在是不明白顏玉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虞堯想了想，說道：“我不會加入你的隊伍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顏玉稍稍一愣，短髮伴隨著她的動作往前一滑，遮住了些她獨特的眉眼。
“我沒有那個意思。”
顏玉抿抿唇，解釋道：“雖然我的確很想讓你加入我的隊伍......”
“嗐，我該怎麼說呢。”
顏玉沒忍住，從袖子裡抽出手來撓了撓頭，順帶著把頭髮往後一抓，看起來有些苦惱。
她抬眼直視虞堯，反問道：“雖然身在末世，但我還是認為女人之間互相幫助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