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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慢慢靜下心來。
鬼怪深淵裡較他們上次進入又有了很大的變化,紅箋和殷正真奮力在密密麻麻的怪物中殺開一條血路,紅箋想要知道在深淵的最深處。與異界連線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
而無名天道宗這邊各種訊息也清晰地映入她的識海。
她的神識甚至延伸到外門某個角落,留意到幾個正在大聲喧譁的少年。
“不能修煉的廢物憑什麼也能進內門,你肯定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騙過了負責考核的師長。”
“耿雲你不用痴心妄想了,看看你的族人就知道,沒有靈根能練到不衰不破也就到頭了,你們厚著臉皮在無名天道宗尋求庇護,如今宗主回來了,等她倒出空來整頓宗門。必定把你們這些廢物全都趕走!”
被他們為難的是個膚色黝黑的少年,他護著身後一個只有笤帚高的小姑娘,臉上隱隱露出怒色。少年沒有多為自己辯解。只道:“收我進門的是秦師叔,你們有什麼質疑,大可以去跟秦師叔說。豆花兒還太小了,不能伺候人,我要送她回去。”
紅箋若有所思,這年輕人應當是無名天道宗成立不久加入的那些山民的後代。他們那族人天生五行均衡,沒有靈根。可他們中很多人對於苦修強體卻能有所突破,這年輕人就處在第二層。大約負責考核的弟子正是看中這一點,才破格把他招入門中。
宗門大了,必會產生矛盾。這點兒爭執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鬧,只是紅箋看著耿雲護著小姑娘,無端生了些許感觸。
這會兒紅箋和殷正真的化神分身已在深淵裡與異界巨獸迎面相遇,鬥不幾合,兩人不敵分開撤走。
“喂,方大宗主,你慌不擇路嗎,往哪逃呢?”殷正真叫道。
“我去異界交接的地方看看裂縫有多大。”
“……”
一陣虛弱無力的感覺傳來,紅箋眼前一黑,神魂跟著巨痛,她趕緊閉了閉眼睛,服下一顆丹藥,運功治療神魂的創傷。
那幾個少年鬨然大笑,上前推搡著耿雲,七嘴八舌叫道:“哎喲,那她爺爺還腆著臉送禮來,求我師父留她在身邊伺候,我師父說了,太小沒趣味,誰看好了帶回去養著,大了當個雙修物件,日後生個孩子就算積德了!”
“就是,你們族裡是想著借種吧。”
話音未落,耿雲突然抬腿衝著說話的少年踢去,這一腿踢得虎虎生風,竟然頗像那麼回事。
不過對面幾個也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因為紅箋早有嚴令,同門之間不得動用法術,幾人頓時滾作了一團。
那小姑娘嚇得“哇哇”大哭。
半個時辰之後鼻青臉腫的耿雲把豆花兒送到外門幾個部落的聚居地,交到一個老者手中,氣呼呼地道:“七叔公,你管著點九叔公,豆花兒這麼小,他要是不想養我養,就當多個妹妹。”
老者抽著旱菸,疲憊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沒有應聲。
耿雲自老者屋裡出來,悶悶不樂,回到宗門裡依舊苦修不輟。這幾十年,因為修煉的道路被堵死,他的族人越來越頹廢而不知努力,或怨天尤人,或像九叔公這樣想著投機取巧。
只有他還像個大傻子一樣沒日沒夜地折騰自己。
按計劃他今天還要負重走幾十裡的山路,耿雲嘆了口氣,將一塊七八百斤的大石抱起來,轉身要走,突然發現背後站了個美貌異常的姐姐,無名天道宗有許多美人,這一個他從未見過,只覺美得攝魂奪魄,叫人不敢直視。
耿雲嚇了一跳,不敢造次,口中道:“前輩!”便要放下石頭行禮。
那美人姐姐微微一笑,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很好,好好修煉,等到了不破境,我幫你造一條靈根。”
ps:昨晚寫好了,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