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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又是誰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艱難地將他弄到自己的背上,白蘿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輕輕問道,只覺得眼前還滿是他胸前那些猙獰的傷口。
心口,不知道為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纏繞收緊,帶起一股子抽疼,教她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來氣兒。
非然,你到底是誰呢?
翌日。
白蘿是被人用羽毛撓醒的。
白蘿十分抗拒地抱著被子滾了滾,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哪想一睜眼就看見非然清俊如常,面帶笑意的臉。
「早。」非然沖她一笑。
「哇!」白蘿嚇了一跳,瞬間清醒了,連忙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你你怎麼會在這?一大早的想幹嘛?」
「我是來……」非然沖她神秘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小刀,在手中把玩,「你猜?」
「你你你該不會是來……殺人滅口吧?!」白蘿整個人一激靈。莫非他想起了昨日那事兒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她打不過他啊這可怎麼辦?
非然挑眉:「滅口?你做了什麼需要我滅口的事兒嗎?」
白蘿冷汗,飛快搖頭:「沒有沒有當然沒有!」
「哦?」非然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我似乎錯過了什麼……」
「沒有真沒有!」白蘿死命搖頭,努力裝死,「嘿嘿,嘿嘿,那什麼,你找我有事麼?」
「只是聽說昨天是你把我從樹林裡揹回來的,想來說聲謝謝娘子而已。」非然眼睛微閃,收起刀子,在指尖把玩。
「啊?哈哈,哈哈,不客氣不客氣……老頭兒不講義氣把你丟在那,我總不能看著你被豺狼叼走嘛。不過你來謝我為什麼要帶刀?」很嚇人好麼。
「這是七叔這次下山帶回來的,我瞧著適合姑娘家用,便拿來給你看看,你若喜歡,就貼身留著吧,也好保護自己。這山上毒蛇猛獸挺多的。」非然沖她溫柔一笑,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我喝醉之後,有沒有說什麼話?」
「啊?哦。好的,謝謝啊……」白蘿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搖頭,「沒有啊……啊不,你說了,但是很含糊,我都沒清你說什麼。只是哼唧哼唧的……」
「哼唧哼唧,怎麼感覺和小豬似的?你快起床吧,七嬸說要吃早飯了。」非然不滿地伸手捏了捏白蘿的臉,目光閃了一下。
沒聽清就好,時候未到。
「哦……」白蘿愣愣點頭,腦袋昏沉沉的。「可是我還想睡……」
昨晚,她滿腦子全是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幾乎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現在眼皮都在打架呢。
「懶蘿蔔,不可以不吃早飯,快點。要不……」非然湊近她,曖昧地一笑,「為夫就親自動手給你穿衣服了。」
白蘿傻乎乎地看著他,只覺得眼前還滿是昨日看見的場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但她就是覺得有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忍難耐。
「我有點難受!」她腦袋發熱,一時脫口而出。
「嗯?哪兒難受?」非然意外地挑挑眉,收起調侃她的心思。
「呃……」白蘿反應過來,想起自己答應他暫時不問的,於是有些鬱悶,只能搖搖頭,「大概這幾日一直練武,有點累吧……」
「那今天就先不練了,休息一日。」非然若有所思地一笑,「我帶你出去玩。」
「……也好。」白蘿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兩人在七嬸樂呵呵,七叔氣哼哼的注視下,並肩離開了不來居。
「你帶我去哪啊?」白蘿揉了揉吃的圓滾滾的肚子,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