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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到迷宮外,館內光線盛亮,蔣南暉回頭望向幽暗深長的迷宮,方才的一幕幕恍如一場大夢。
「外區有保齡球和射箭。」岑寒落問,「要玩嗎?」
蔣南暉回答:「既然來了,就都玩全了吧。」
上午連著中午,整整五個小時,蔣南暉玩得盡興,更別提岑寒落了。射箭是最後一個專案,蔣南暉是第一次嘗試,卻很有天分,他照著岑寒落的姿勢學習和模仿,幾次練習後,也能射出九環的高分。
岑寒落每次拉弓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瞄準與射箭一氣呵成。岑寒落總共射出十九箭,蔣南暉看向他十九次,每一次都會比之前一次加深印刻在腦海中的記憶。
玩得太投入,蔣南暉沒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以為還沒到中午,實際早就過了飯點。他想在商廈裡請岑寒落吃義大利餐,岑寒落嫌貴,拿出手機搜尋附近,選了一家人氣較高、價格實惠的烤串店。
蔣南暉說:「我在你這裡怎麼總是花不出去錢呢?」
「誰的錢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掙的。」岑寒落回道,「那麼貴的義大利餐,還不一定好吃,你捨得花錢,我還捨不得讓你花呢。」
這話說的,哪是蔣南暉能招架得住的,太戳他心窩子了。
烤串店就在商廈周圍,不遠,步行五分鐘左右。岑寒落跟著導航,帶著蔣南暉找到地方,是一間臨街的小鋪子,兩人依舊和上次一樣,選擇坐在店外。
「你在墨爾本留學的時候都吃些什麼?吃得慣國外的飯嗎?」點好餐,蔣南暉問,「那邊有中餐店嗎?」
岑寒落支著腦袋,唇角揚笑,答非所問:「如果我告訴你我騙了你,你會不會生氣?」
蔣南暉掰開一次性筷子,放到岑寒落碗上:「騙我?騙我什麼?」
「事實上是,我根本不是留學回國。」岑寒落笑道,「而是離家出走。」
蔣南暉愣住了:「啊?」
「我十八歲那年,我們一家移民澳大利亞了。」岑寒落如實說,「所以我不是去留學的,我的家就在墨爾本。」
蔣南暉遲緩地問:「那你回國是為了……」
為了我?蔣南暉有點問不出口了。
「為了你呀。」岑寒落道,「但也是為了我自己。」
眼下的氣氛不錯,很適合聊天,岑寒落決定先跟蔣南暉透露一點自己的秘密。
「你算是我的一個遺憾吧,因為我曾經偷偷喜歡過你,雖然這份只維持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可當我得知我擁有了一次機會,或許能夠彌補我心裡的這個遺憾時,我還是毅然決然回來了。」
「我的記憶中一直存在著那幅畫面。」岑寒落垂眸陷入回憶,「最後一天補習班結束,你和安然姐走在前面,我悄悄跟在你們身後,看著你,猶豫著要不要追上你。」
「儘管我們曾經的相處太短暫了,但它卻溫暖了我的整個高中。」臉上始終浮現著笑意,岑寒落說,「或許這麼形容有點俗氣,可你確實就像是冬天裡的陽光,遇見你之後,我沒再讓自己變得不開心了。」
烤串上桌了,滿滿一大盤,撒著孜然和胡椒粉。周身圍繞著濃鬱的煙火氣息,岑寒落的隻言片語勾得蔣南暉好奇心旺盛,他忍不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發生在我們之間的那些事?」
岑寒落就像是釣魚的人,蔣南暉就是那條上鉤的魚。吃下一塊魚豆腐,岑寒落說:「過兩天吧。」
蔣南暉苦笑:「你怎麼這麼喜歡賣關子。」
「我要吊著你的胃口啊。」岑寒落道,「這樣才能讓你多琢磨琢磨、多想想我。」
蔣南暉認輸了,他實在不是岑寒落的對手。二十串牛肉下肚,蔣南暉問:「我去買飲料,還喝綠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