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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泱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問道:「若是這個呢?」那是相牌。
那將軍的臉一下子變得很古怪,退到一邊,朝她拱了拱手。
清泱將東西放回懷中,向他道:「你領我去御書房。」
「是。」
遠遠地就看見高階上跪著的沈雲望。清泱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你下去罷。」那人便走了。
她站在雲階之下,立了好久才慢慢提起裙子朝那人走去。她在旁邊跪下來。
「我不嫁,雲望。」女子說。
沈雲望抬起頭來,手撫上女子面頰,女子依賴般蹭了蹭,他說:「胡鬧。」
「我有愛的人了,雲望。」
「我知道。」
「我們不成親,好嗎?」
「不行。」沈雲望溫柔笑著,「清泱,我不會讓你死。」
「他就要來了。」還有八天。
「你身上的藥呢?」
「三顆。」
兩個人不再說話。玄色說,你愛得越深,便死得越快,這藥,你必須兩日服一次。
「清泱,你若能忘了他八日,我便不娶。」
如何忘?這愛,也是能忘的嗎?這愛,說能忘便能忘得了的嗎?
「雲望,我不嫁。」女子抿了抿唇。
「你竟願為他而死?」
「不願。」她說,「我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他才只吻過我一次,不夠。我想和他在一起。」
這時候裡面來了人,朝她福了福:「皇上請公主進去。」
清泱隨人進去。
「他跪在外頭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為求朕賜婚。」
「我知道。」
「你可願意?」
「皇上可會答應?」她反問。
龍座上的人久久不答話。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會。」
聽說,皇上給沈相和剛封的義妹和儀公主賜婚啦!
聽說,這聖旨是沈相跪了三天跪來的,回來的時候直不起腿,是被人抬回府的。
聽說,那和儀公主就是沈相大人從祖鄉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聽說,那個女子不願嫁給沈相,正抗旨呢。
「你不出去,便逃得了?」
榻上的人不說話,眯著眼烤火。
「他本就是你命中註定的人。」
「頎華?」
「不是,是沈雲望!」玄色看著榻上神色悠哉的人心中更煩躁,「你可知你和他是牽著月老紅線的?!若這一生不遇著頎華,你們會生兩男一女,夫妻恩愛舉案齊眉,和和滿滿壽終正寢?!」
清泱瞧了她一眼——「你這妖可真怪,明明頎華才是你主子,怎的幫起雲望來了。」又想起那日她在說書樓裡說的「不能愛他」的話,似是明白了一些,「你可是愛上了你主子?」 玄色被她的話噎住,半天才道:「……怎麼可能。」
「若不是這樣,你為何三番五次阻止我們在一起?」
玄色好心得不到諒解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得,心中憋氣,扔下一句「我懶得管你們」便消失了。
這日府外又來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說是清泱的故人。明明蒙著面紗看不清面目,但那些守門的人單單只看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就有些酥骨站不住。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剛剛還站在門外的人,一眨眼就進了府門,飄過的桃花香餘味悠長,迷醉了所有人。
她走進清泱的房間,摘下了面紗,清泱睜開眼,看見面前站著的女子,手裡的暖爐掉了,咕嚕嚕滾開好遠。
真美啊,她想。
也不知道她對清泱說了什麼,清泱隔了四日終於踏出了房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