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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終於安安生生地擰正腦袋,準備開場了。
蔣天晟笑笑,笑得有些悲傷。
但他並不驚訝。
他猜錯了開頭,但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想起兩個小時前的一幕,他的手緊緊地攥緊,又徒然地鬆開。
-
兩個小時前。
「你跳下來,我接著你。」蔣天晟仰頭看著升降高臺上的令狐雪,張開雙臂。
高臺的高度是有些勉強。
但是以他對令狐雪的身法柔韌的瞭解,也定然不會傷到她。
令狐雪的白爪子扒在高臺的邊緣,往下探出腦袋。
大概是因為比她平時跳過的高度高了那麼一些,看著十分害怕緊張。
鼻尖有點紅,臉頰有點粉。
就是有人不管做什麼,都可可愛愛的,讓人看不足。
蔣天晟安慰她:「我去找工作人員把臺子降下來。」
臨開場,全場都很忙,找工作人員實在有些麻煩。
他只好借來梯子,耽誤了一會兒功夫。
回來的時候,席雲岫已經來了,但沒來一會兒。
他只說了一句話:「下來。」
隨即後退半步,懶洋洋地張開了手臂。
小狐狸在高臺上笑開,臉上紅撲撲的。
她毫不遲疑往下一跳,張開雙手,像只飛鼠一樣。
一隻奮不顧身的飛鼠。
席雲岫穩穩接住她,被她的腦袋在下巴上砸了一下,發出不小的一聲動靜。
「疼不疼啊?」他揉揉她的腦袋,評價道:「毛毛躁躁。」
令狐雪熟練地攀爬兩下,在他懷裡坐穩,揉揉腦袋傻笑。
兩人的眼睛裡都閃著光,像揉捻成銀河的星光。
蔣天晟握著梯子的手緊緊地攥緊,又徒然地舒開。
他這輩子,從來不想抓緊什麼。
唯獨這一刻,他想要抓緊,卻只抓到冰冷的梯子和京市十二月份冰冷的空氣。
他是一個舞者,天生的舞者。
沒有人比他更能看懂肢體這一門語言。
還沒有開始,就輸了。
他在她的人生裡遲了一刻,結局就已經定格。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令狐雪的時候。
他說:「你把我當做成你最熟悉的人——」
她往前一躍,就跳進了自己的懷裡。
輕車熟路地網上攀爬,幾步,就穩穩地掛在了自己的懷裡。
小狐狸的眼睛突然亮晶晶,連著眼下的小痣也晶亮起來。
眼睛裡也有璀璨如銀河的星光。
一如此刻。
蔣天晟閉了閉眼睛,神色如常。
轉身拿著梯子往回走,還是那副面如表情、風光霽月的樣子。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看出他從容的面色下——
心臟急速的跳動,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他想,原來他真的有一顆年輕的心臟。
從他出生開始,所有人都說他無欲無求,少年老成。
唯獨這一次他求了。
但是求而不得。
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只能知難而退。
一陣狂熱的尖叫聲打斷他的思緒——
蔣天晟的目光重新投回臺上,口罩遮了大半個臉。
眉眼彎著,像是一隻在笑著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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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響起。
歡呼聲鼎沸。
這是《練習生時代》的最後一個舞臺——
《wo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