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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芍大驚。
她情急之下,抬手一撥,那根已經十分脆弱的琴絃頓時「錚」地一聲,徹底崩斷了。
雲嫤忙上前,瞧了瞧綠芍的手,道:「沒事罷?可曾傷到?」
綠芍欲哭無淚,搖了搖頭,急道:「都怪我!這琴絃斷了,這……這可怎麼是好?」
剛剛那位出聲提醒的夫人十分熱心,見狀,便對雲嫤道:「姑娘,你這琴怕是壞了,可要我等幫忙?」
雲嫤笑了笑,道:「不必了,多謝夫人。」
夫人們因趕著赴宴,見她如此說,便也沒有堅持,同她道別後,便不再停留,往前頭去了。
待到夫人們都走遠了,雲嫤斂容,望著那張冰佩琴。
此時,綠芍已經從方才的驚惶裡回過神來,頓感一陣後怕。
她顫著聲道:「殿下,幸好那位夫人眼尖,發現了這琴不對。若是,我們再晚一點察覺,到了殿下在宮宴上彈奏的時候,那可真是在所有人面前,成了笑柄了!」
她越說,便越是憤恨,道:「這,這到底是什麼人,竟使這樣的毒計?!」
雲嫤略一思忖,對她道:「你仔細想一想,今日,都有哪些人去過偏殿?」
綠芍便細細回憶了起來。
她想了半日,道:「同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不過都是咱們宮裡的人罷了,除了……」
她頓了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
抱著琴的芳芷面色發白,忽地道:「殿下,婢子有一位同鄉,如今在奮勇侯府當差,是凌三姑娘的侍女,與婢子一向交好。先前,凌三姑娘來求見殿下的時候,她也是一道過來的。她因與婢子多日不見,便來了偏殿,同婢子說了一會體己話。」
綠芍一聽,登時道:「那她有沒有碰過這琴?」
芳芷搖了搖頭,道:「殿下,婢子沒看見,中間有一會,婢子出去奉茶,留在殿內的其他人也未必會一直看著她。怕是……怕是她趁婢子不在的時候,做下了這樣的下作之事!」
綠芍道:「一定是了!」
雲嫤面罩寒霜,冷冷道:「欺人太甚。」
綠芍氣得柳眉倒豎,道:「這個凌三姑娘,實在是太可恨了,竟敢如此坑害公主!」
她望了望那張冰佩琴,一時又憂心不已,道:「殿下,如今,冰佩琴怕是沒法彈了。這琴那樣名貴,也不知還能不能再修復如初,現下,可怎麼辦才好?」
芳芷心中又是惱,又是悔,道:「殿下,此事,都是婢子的錯。婢子這便去找凌府的人,一定討回公道。」
眼見她真的要去,雲嫤忙喚住她,又道:「帳是肯定要算的,不必急。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想法子,找一張琴,替下冰佩。」
芳芷聽了,嗚咽著哭了起來,道:「……可是,一時半會,去哪裡找一張能比得上冰佩的琴啊!」
雲嫤拍了拍她的肩膀,緩聲道:「別難過了。咱們宮裡還有幾張我以前用過的舊琴,挑一張便是了。」
芳芷低低泣道:「那,那哪能比得上冰佩!」
綠芍也道:「殿下,難道便只能這樣了嗎?」
雲嫤朝她點了點頭。
映輝殿外,淩氏兄弟正要步入殿內,忽見前方,凌解語帶著一眾侍女遠遠地行了過來,便都停了步子。
凌解語見了兩位兄長,也便忙過來同兄長們見禮。
凌澈對她笑道:「方才就沒瞧見你,這是去哪了?筵席都快要開了。」
凌解語如今心中十分暢快,便微微一笑,道:「去了公主宮中一趟。」
凌澈一怔,道:「無緣無故地,你去拜見公主做什麼?」
凌解語笑道:「沒什麼,找公主敘敘舊罷了。」
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