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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叔,你來看我疊的千紙鶴!」鍾冉歡快的跑來,獻寶似的舉起手:「爸爸說它能實現願望!」
鍾溪午睫毛忽顫,無規律的後退兩步,乾澀的說:「我去洗點水果。」
他的背影落荒而逃,鍾冉歪著頭疑惑道:「爸爸好奇怪。」
敏感膽小的刺蝟不信旁人只是想揉一下它柔軟的肚皮,林深時無計可施,目光隨著鍾溪午消失的衣角才收回。他放下水杯,拿過一個藍色的千紙鶴,誇讚道:「小小折的真好看。」
鍾冉撥浪鼓似的搖頭:「那個是爸爸折的,這些是粉色才是我做的。」
「你爸爸做的?」
「對呀!爸爸折的可漂亮啦!」
千紙鶴張著翅膀歪在一邊,下緣雖尖但折的很小,兩側還點了黑色的眼睛,像是在與人隔著時空對視,林深時耳邊突然迴蕩起鍾溪午的聲音——
「林深時,你會折千紙鶴嗎?」
「林深時,你太笨了,千紙鶴能夠實現願望的!」
「我折夠一千隻就送給你好不好?」
「那說好了,你不能不收!」
「……」
林深時輕輕碰了碰掌心的千紙鶴:「小小,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鍾冉問:「林叔叔也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林深時瞳孔深處映出藍色的亮光:「有,很重要的願望。」
「那這個就送給林叔叔。」鍾冉說。
「謝謝小小。」林深時小心翼翼的折平千紙鶴放進胸前的口袋裡。
「沒關係,」鍾冉很開心:「林叔叔的願望要早點實現。」
「借小小吉言。」林深時也笑了,指著泡沫地毯上五顏六色的物品,問道:「小小這是在做手工?」
「對呀,蔓蔓老師留給我的作業。」鍾冉跑過去在花花綠綠的色紙中扒出一個半成品的紅色折花:「在做向日葵,可是我和爸爸沒有成功。」
林深時蹲在她面前,觀察了下花瓣大小不一的向日葵,沉思片刻說:「叔叔會做,要不要和我學?」
鍾冉眼睛一亮:「好呀!」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鍾溪午端著水果走過來,看著這一大一小在無障礙的歡快暢聊,好奇的問。
鍾冉扭頭興奮道:「爸爸,林叔叔會做手工花!」
鍾溪午把果盤放在兩人附近,聽聞頓時抬頭:「你會做手工?」
鍾溪午正彎著腰放果盤,抬頭正好與林深時視線相平,林深時能清楚的看道他眼底的驚喜:「會一點,以前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
鍾溪午坐在泡沫地毯上,用牙籤紮了一塊芒果遞給鍾冉,支支吾吾的說:「謝謝。」
林深時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扭扭歪歪的手工花:「怎麼謝?」
鍾溪午不敢看他的眼睛:「……等會兒做飯給你吃。」
「那是前天的道歉。」
鍾溪午不說話了,默默給自己紮了一塊橙子,悶悶的正要吃掉,就在這時,林深時猝然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捂住鍾冉的眼睛,時隔六年再次吻上他的唇。
這是個稍縱即逝的吻,溫涼、細膩,又帶著積壓許久的思念與眷戀。
林深時淺嘗輒止,很快收回手,順帶拿走了鍾溪午的橙子,扔在嘴裡咀嚼。
「報酬。」
頓了頓,他又說,「甜的。」
林深時說的認真,像是仔仔細細品嘗橙子的味道得出的結論,鍾溪午全身的熱量都竄到了臉上,僵的一動不動。
只有鍾冉眨著大眼睛,舉著咬了一半的芒果,滿面茫然,發生了什麼?眼前怎麼黑了又亮?爸爸為什麼臉紅?林叔叔什麼時候吃的橙子?
「刺啦」熱油澆在紅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