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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蔓這麼說,鍾溪午也不再挽留:「那隻好等到改天了。」
楊蔓:「好。」
這時鐘冉跑過來說:「蔓蔓老師,你要走了嗎?」
楊蔓還沒出聲,鍾溪午糾正她,對她說:「小小,忘記了?蔓蔓老師是姑姑,以後只要不是在學校,都要叫姑姑。」
「哦」鍾冉抬頭看向楊蔓,又問了一遍:「姑姑,你要走了嗎?」
楊蔓蹲下來,和鍾冉差不多高:「姑姑今天有事情,要提前走,等過兩天姑姑再來看小小,好不好?」
鍾冉:「好呀。」
楊蔓捏了捏他嬰兒肥的臉蛋,說:「我們小小真乖。」
楊蔓的愛人等了有一會兒,楊蔓說了兩句就要出門,走的時候,鍾溪午出門送她,電梯一節節升上來,楊蔓踏進去之前,轉過身,說:「溪午。」
鍾溪午:「嗯?」
楊蔓欲言又止:「你和小時還有小小一定要……」
餘下的話,楊蔓並沒有說,鍾溪午知道她要說什麼,笑了笑,說:「楊蔓姐,你放心,林深時會做到的,我也會的。」
吃晚飯的時候,鍾冉看出了她的林爸爸情緒低沉,吃過飯沒有纏著他陪著玩,洗了澡就乖乖的去睡覺了。
鍾溪午哄睡了鍾冉,來到客廳,發現林深時在陽臺抽菸。
鍾溪午走過去,在林深時旁邊站著,問:「明天要回寧市嗎?」
林深時掐了煙,語氣沒有什麼情感:「不回。」
鍾溪午側頭看林深時的側臉,對方睫毛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黑髮像是溶於夜色,顯得很沉悶。
鍾溪午說:「林深時,回去一趟吧。」
林深時沒答,也沒別的動作,夜風吹著,他又想抽根煙,喉結滾動幾下忍住了,他側了側臉,注視著鍾溪午的眼睛,半天才說:「溪午,你……怨她嗎?」
「她」指的是楊婕。
鍾溪午先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林深時這麼直白的問出來,楊婕是梗在兩人中間的一個芥蒂。他和林深時重新在一起後,一直避免談這個名字,好像不去提起,那些的事情就沒發生過,他們也沒有分開過六年。
他開玩笑似的說:「聽實話還是假話?」
林深時很認真的點了下頭。
鍾溪午也收了笑,看向遠方黑沉的城市,說:「說不怨是假的,無論是站在鍾溪午的角度上,還是站在鍾溪午愛人的角度上,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她。」
雖然一直知道答案,聽到的瞬間,林深時手心依舊不可察覺的緊了緊,誰都沒有資格要求鍾溪午去原諒楊婕,鍾溪午更無法原諒一個帶給他近六年夢魘的導火索,即使這個人是自己愛人的母親。
也正因如此,林深時所有的怨氣和恨意像鏡子一樣反射到自己身上,他只能痛恨自己的無能。
周圍空氣寂靜,同時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味道。
「但是我不想讓你對她有怨恨。」
身旁又傳來鍾溪午的聲音,像是晚風,很輕地略過林深時的耳側。
「她是你母親,怨恨連了血緣……」鍾溪午轉過頭,說:「林深時,你會很難過的。」
一個是血濃於水的至親,一個是至死不渝的愛人,林深時站在十字路口上,強迫自己必須做出選擇,可四周全是懸崖,他無論從哪裡踏步都會摔得體無完膚。
他痛苦不堪迷茫掙扎,鍾溪午主動伸出手,又為他開啟一條路。
林深時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鐘溪午的臉頰:「溪午……」
鍾溪午握住他的手,說:「明天去寧市吧,無論結果是什麼,要問清楚了。」
他又笑:「不過,你要快一點回來,我和小小還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