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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死局,從來都沒有過什麼解藥,我只是擔心您會心慈手軟失了機會。”
“你從一開始就在誆我?”他有些憤怒,她倒是雲淡風輕 “您是要當帝王的人,心慈手軟會死的。為了您,她非死不可。”
他不再言語,自從來了花街,他便逐漸忘記了一切,他的心狠手辣、機關算盡。。。一切不過是因為她,墨蓮旁觀者清,她自視看得清楚,卻也看不透現在什麼對他而言才是重要的。他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她狠心的將他推向帝王的位子,讓他坐在她的屍骨上御天下。那他就如她所願做個冷心的王。他斂了內心的憤怒、不甘、悔恨。。。一切歸於平靜,唯有靜立的威嚴。他聲音朗朗:“墨蓮,該動手收場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他看到她噴出一口鮮血時,內心狠狠的扯了一下。那種赤色紅得扎眼,他沒有低頭看她,彷彿她無關痛癢。
“不過是個女人。”他說給自己聽,這是值得的,他必須如此告訴自己,否則他會無法忘記她的音容笑貌,以及她的餘溫。。。
那夜他血洗了花街,親手點了一把火,燃盡一切。他發覺自己從未如此痛恨勾欄裡的女子。他知道這很荒唐,也許,他恨得只是餘孽深重的自己。花街從未如此紅火,染紅了半邊夜色。
他如願被推舉為太子,但卻不覺歡喜,彷彿窮盡一生的歡喜已經在那段日子裡耗盡了。
他坐於垂死的皇帝面前,久久不曾言語。僅是凝視著那個將死之人,而躺在龍床的上老人乾枯的無力再發出聲音回應他。
“皇甫瑞忻被我設計害死了,國不可無太子,我坐到了這個位子。你可是開心?”
老人渾濁的目光移向別處,皇甫瑞宣冷笑道:“你不願見到我?確實呢,我是你的汙點啊,父皇,要怨就怨你自己吧,誰叫你帶回來了個勾欄裡的女人。你那皇后害死了她,你卻不聞不問,帝王之心果然是冷的。”他恍惚間覺得一切都是說給自己聽的,沒有人似他這般愚蠢。他臉上顯出一絲痛色,也就是那一瞬,他又恢復到沉穩的自己。他不想再同這個男人耗下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多到足以令他忘記她。
三月,他如願耗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登上帝位,坐上了那把金碧輝煌的椅子。歌舞昇平的時節,煙華爛漫,飲酒求樂。。。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呢?
日頭沉了,未央宮一片冷寂,他飲了不少烈酒,醉意深沉。直到夜深,他才依稀憶起人的溫暖,駕臨鳳棲宮——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最瞭解他的女人,墨蓮的住所。他跨入宮內,淡淡的沉香味沁入鼻息,墨蓮端莊的俯身迎他。不知為何如此端莊賢淑卻也無趣得很。
他攬住她的下頜,就像他曾經對月茹做過的那般,她順從的抬起頭來。他凝視了一瞬,竟不由得道出:“皇后可願本王在你鬢角上繪枝寒梅?”
她恍然,眼中一絲悲慼,卻依舊不動聲色笑道:“陛下醉了,若是想繪,明日可好?”
他怔然,眼神迷離了幾分:她從來不會拒絕他,因為她愛他,一個女人的愛不值得整個江山,於是他捨棄了,可如今卻依舊念念不忘。垂眸之際,胸中滿溢的思念湧入喉中化為一句不成形的哀嘆:“是啊,她死了。那還有誰值得本王為她繪枝寒梅呢?”
花街在那夜紅蓮之炎中燃燒殆盡,他被鎖於花街的一絲一縷也隨之化為青煙,徒留一具空殼於人世間。有關她的一切於他而言不過是春宵一夢,醒了便沒了。僅剩料峭春寒,涼的刺骨。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粉雪
慕蓮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喜歡上那高不可攀的男子的,或許是在他身邊待得久了,或許在他向泥潭中的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便暗自相許,或許這是她生來的命運。她不確定是什麼原因,發覺時便已是願為他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