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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官營並沒有自討沒趣去翻帳冊,眼皮子抬都不抬,陰陽怪氣地問道:「本官聽說,你們綢緞莊的生意極紅火,如今咱們興元府裡,上至州衙,下至富商,無不追捧你們綢緞莊的料子,為何盈利如此少?」
王子墨聞言,拱手從容地說道:「回官營大人的話,絲綢本是金貴物什,就是在小的家鄉臨安府,那也是富貴人家才能享用得起的。絲綢從養蠶種桑開始,經歷了繅絲、織造、染整三道工序,每一道無不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且每一道工序都極為複雜,成品率並不高。再然後,便是繡花,這是讓得絲綢變得精美絕倫最為重要的一步,能繡出成品的繡娘,十個之中還不到一個,故而一匹絲綢成形,成本便很高。我興元府與江南之間路途遙遠,運送途中除了要防避水匪,還要時刻保持絲綢乾燥,這便是極為不易。」
官營見王子墨認真的答覆,倒是有些相信,但這也不能說明那麼紅火的生意只得這些許盈利。
「你說的,本官知曉,你做帳的本事,本官亦知曉。」官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官營大人,小的不敢欺瞞您,綢緞莊看似生意紅火,但也有困難之處。咱先不說成本問題,只說綢緞莊前期投入,如今連一半的本錢都沒有回籠。來買綢緞的人很多,但店中因無東家坐鎮,許多貴人都以賒借名義拿了去,這些綢緞怕是要不回來了,咱們連本錢都得賠進去。」王子墨早有腹案,回答得滴水不漏。
「還有這等事,生意之道,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麼?」官營疑惑地問道。
「大人明鑑,綢緞莊是小的負責的,可小的是什麼人,平頭百姓,戴罪之身,有道是店大欺客,但還有客大欺主的理。那些來店裡買綢緞的人,哪家不是貴人,小的這樣的身份,又不是正經東家,如何能與他們理論,若是不給,他們自有法子讓綢緞莊開不下去。綢緞莊不是小的所有,是蔣大哥等人所有,他們將鋪子託付給小的,小的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得罪了貴人,讓得綢緞莊遭殃。大人,小的這生意做得真是憋屈啊~」王子墨苦著臉說道。
所有的話,都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毛病,官營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但若是每年只有這麼些進項,他卻是覺得太少。在他的心裡,一個紅火的大綢緞莊,一年怎麼也得有上萬兩的進項,按一分利給自己,他一年得有一千兩銀子才是正理。
官營並不明白絲綢的高利潤,雖然絲綢成本高,但盈利更是高得嚇人,當然這些業內機密,只有內行人清楚,就是一些在綢緞莊做小掌櫃的,也不一定了解裡面的真正門道。一年上萬兩進項,真是侮辱了絲綢這麼高貴的東西,蔣家經營的絲綢,一年盈利不下十萬兩。
官營看著案上五錠十兩紋銀,心裡那個彆扭,別提了。本以為今年能在綢緞莊大撈一筆,順便讓綢緞莊給幾匹絲綢,讓他家裡的婆娘在走親戚的時候風光一把,誰想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
這才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卻是不曾想過原本他連這五十兩銀子都撈不到。
「若是有東家,你可有把握。。。」官營自以為含蓄地問道。
「若能如此,小的有把握將進項提高五成,但若再多,小的便不敢保證了,畢竟,如今咱們興元府,不太平。」王子墨答道,眼中隱隱閃過如釋重負的的精光。
「既然如此,那便讓王崇文隨你一起去管理綢緞莊,他家便是綢緞富商,做這生意應當是熟門熟路。」官營淡淡地說道。
此話一出,王子墨的心就沉了下去,而蔣尚培也明白官營是不會讓他們四人一起出去的。這個訊息,對蔣尚培與王子墨來說,都是壞到了極點,蔣尚培無法出營,而王子墨卻是要分權與王崇文,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按蔣尚培的想法,既然官營想要銀子,他便多給些就是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