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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子是有限的,萬一淋雨淋出病來,感冒也是要花錢的!
人數最多的農民跑光了,場面頓時變得稀稀拉拉,沐振華惱火地咒罵一句,罵完又想說些下雨了,大家早點回去,注意身體之類的冠冕堂皇話語,卻忽然呆住了。不但他呆住了,幹部、學者、工人乃至還沒走遠的村民們都呆住了。
因為剛才沐振華下意識地咒罵時,手上的麥克風並沒有關掉,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媽的,趕著去投胎啊!”
領導也是人,是人就會說髒話,有些人習慣了,甚至成了口頭禪,又有些人隨著學識修養的提高,會有意識地控制。但剛才沐振華正在惱怒,又以為自己低聲罵一句沒人聽到,便下意識地放任了。
寂靜了大約十餘秒,村民們猛然爆發出咒罵聲,便是幹部、學者、工人們,也有流露不滿的。鄉村幹部急得滿頭大汗,趕緊分散下去,或勸阻或喝止。
沐振華跺了跺腳,下臺走人了。至於善後,他也沒有操心的必要。像電視臺的記者,肯定會剪輯處理的;至於會不會有人到地方論壇上發帖,秘書自然也會和有關部門打招呼的。
但他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因為有人在大喊:“這水庫裡好像有幾個箱子!”
最後這八十萬立方米的水量,雖然當場就被廖學斌以降雨的形式返回了這片土地,但分散開來,回流入水庫的卻不多,在周邊燈光的照耀下,水庫底部也只有幾個水窪,乾涸的湖底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有幾口箱子,而且看樣子,是比較老舊的箱子了。
“這……該不會是什麼寶藏吧?”
七里橋水庫,是在一個半天然水庫上擴建的。原本的半天然水庫,幾十上百年來一直沒幹涸過,所以下面的箱子,還真有可能是前人的寶藏。便是人群中的廖學斌都暗叫一聲可惜,下次抽光別人水庫前,一定要讓小章魚或者其他水族下去看看有沒有寶箱,但現在嗎,眾目睽睽之下,卻是沒辦法了。
沐振華大概也想到了寶箱,要是裡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看那幾大箱,倒也是一筆鉅款啊,至少可以彌補一些損失。雖然按照有關法規,如果真是古人的寶藏應該歸公,但沐振華完全可以找藉口。
不用他親口說,水產公司的一個副總就已經大叫起來:“這是我們公司去年不慎遺落在湖底的箱子,不是什麼寶藏。來,老張老李你們帶人下去收回來。”副總吩咐著公司保安隊的人,又壓低聲音,“不要開啟。”
若是原本,有常務副市長在這邊鎮場子,其他人也不會動、不敢動,但剛才沐振華的髒話已經激怒了附近村民,其中有機靈的,不冒頭,躲在人群中叫嚷起來:“誰說的,這是我太爺爺落水的寶箱,裡面有金元寶一百個,銀元寶五百個!”
什麼太爺爺、金元寶、銀元寶的,當然只是他的胡說,但他這麼一說,效果卻是立竿見影。本來就對沐振華心懷不滿的村民們,又抱著搶到就能發財,以及法不責眾的心理,頓時叫嚷起來。又有幾個貪心的,搶在那幾個保安前,向著水庫連滾帶爬地滑了下去。頓時起了示範效應,大群村民向著水庫邊緣衝去。
最先到的一個伸手去抱箱子,結果那箱子已經在水中泡了幾十年爛掉了,立刻裂壞開來,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銀元!”
“銀子!”
“金子!”
眼尖的人大聲叫了起來,果然是寶箱!既然有銀元,想來是民國時期的寶箱。看到第一人已經抓了一把揣向褲袋,頓時彷彿點燃了導火索一般,更多的人被一種共性的情緒帶動,向著水庫湖底衝去。
沐振華又急又氣,跑到前邊伸開雙手,要想阻攔更多的人,卻不知道被哪個推了一把,頓時倒栽下去。這個水庫約有二十米深,現在沒水,主動順著邊緣滑下去不難,但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