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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機屏裡的刺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哥嫂說什麼了嗎？」韓松笑著回身，繼續把遮陽棚撐好，整理了下，拉開門內的儲藏櫃，另拿了一邊躺椅擺在了韓棠的旁邊。「早飯想吃什麼？」
「她敢把照片發給哥嫂看！」韓棠抬高聲量。「還要愛心雞蛋和培根。」她說著沖韓松笑笑。
「她有什麼不敢的！她都敢紋身上了，不敢亮出去嗎？」韓松笑。
「可是這麼拍……」
「年輕嘛！怎麼拍都好看。」韓松歪過來，又看了看，輕輕搖頭。「這麼敞亮、輕鬆地戀愛，生活，多好啊！」
「也是遇到了好時代，更是遇到了好的物件。」韓棠說。
這一回，韓松倒是沒反駁。
好的物件，是站在未來的。兩人會一起往前走、往上走，而不是被往回拽、往下拉。
松子和艾黎，彼此應該是、也要做這樣的物件。
「得啦，我們沒有這個幸運，艾黎她們會有，這再好不過啦。咱們上一輩積攢的經驗，是他們下一輩人的燈。燈亮著，路不會暗。你呀，放心。」韓松笑著起身，抬手給妹妹拉了拉頭上的絲巾。今早的絲巾系得有點兒潦草，像頭頂長了兩隻角。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有點興奮，沒有睡好的緣故。她這麼一想，故意逗韓棠，問：「怎麼了，昨晚媽又來啦？」
「哦喲，最近老想跟她聊聊，偏不來了。」韓棠在躺椅上盤起腿來，「昨天去掃了墓，我尋思跟她說了那麼多，該來跟我聊聊了吧？還是沒有！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韓松走到車邊了，聽了笑得差點兒在踏板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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