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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連忙開啟窗戶,接住捂著傷口的卡卡西,紅花渲染,開到了鈴蘭的手中。
“傷口很深,你堅持住!我去喊爸爸來!”
鈴蘭準備去喊優歲太郎給卡卡西治療下,卻被卡卡西抓住了手腕。
“簡單處理下就好,你會的吧,要是醫療班被知道,任務會被迫中斷的。”
卡卡西捂著左肩,攔住鈴蘭要去喊人的動作。那個委託人,他還是想要這個任務有始有終地完成。
優歲太郎也算半個醫療班的,和醫療班走到很近,經常會有醫療忍者來請教優歲太郎疑難雜症,交流藥材的藥用。
所以讓優歲太郎知道他受傷了,拿不準大人會不會以重傷為由終止了他的任務,就算太郎能理解,萬一被醫療忍者知道就算是違背規則。
“我明白了,我去拿藥和工具。”
鈴蘭此時明白了為什麼卡卡西不求助醫療忍者,卻要跑到自己家,估計不會追究規則和原委又懂處理傷口的小孩,卡卡西也只能找到她了。
去一樓拿了紗布、酒精、棉球、創藥等,鈴蘭回到房間。
“你讓我看看傷口,先消毒下。”
卡卡西松開手,解開上衣,不光是肩上有傷口,背部的傷口已經止血了,都很靠近要害,是類似暗器扎入的傷口,深深淺淺,看得鈴蘭不敢上藥。
這得多疼啊,難以想象的危險,原來忍者的世界是這麼殘酷的嗎,不論是隻有六七歲的小孩子,都是帶著殺意去戰鬥,喪命也好,斷手斷腳也好,都是為了任務。
“我...我輕些,你忍著點兒。”
整個過程卡卡西沒有吭聲,只有敷上創藥的時候皺了皺眉,瘦削的身軀承載了超荷的痛。
“卡卡西,忍者是不是把生命置於一旁的工作?”寂靜的夜晚,鈴蘭突然問起。
“工作?”卡卡西看了下調整繃帶的鈴蘭,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
對他而言,當天賦展露,才能被發現,尤其是安上了[天才]的名號時,他成為忍者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各國動亂不安,缺少天賦異稟忍術精湛的忍者去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當你擁有與這個世界的需求所匹配的才能時,按照眾望所歸的方向走已經是理所當然。
卡卡西沒有理由不當忍者,用老師前輩們的話講,他天生就是當忍者的料。
但是鈴蘭跟他不一樣,鈴蘭的父母不是忍者,只是木葉村普通的村民。優歲太郎靠著對藥材的藥用知識鑽研出各類藥品,靠售藥營生,大家對鈴蘭的期待不會是一流忍者,反而會是像優歲太郎那樣的藥師,倘若沒有優歲那樣的醫藥才能,普通的村民是大家對優歲一家的印象。
“因為我明天開始也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所以想問問卡卡西前輩的想法。
聽說你5歲就畢業了,6歲就是中忍,是忍者中的天才。而我今年6歲才剛剛入學,按照學年是12歲畢業,明明是同齡,但是卡卡西在忍者這條路上已經與我差距6年了呢。”
“忍者的兒子當忍者,藥師的女兒當藥師——”許久,卡卡西開口了:
“或許大多數人都是有這樣的刻板印象吧,無論從遺傳的才能上還是渠道的通暢度上,這樣普遍的想法有它普遍存在的道理。
但是每個人並不是依照著別人的想法生活著的,別人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束縛自由的鎖鏈。
這都是每個人被看到的可能性,是否實現其中的可能性還是會迴歸到個體的選擇。”
卡卡西活動了一下手臂,血止住了,包紮得很方便活動。
“簡單點說,忍者的才能選擇了我,而我也選擇了忍者這條路,正巧又符合老師長輩期望、和戰場對戰力的需求,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