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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內正在進行緊張的拍前準備。兩人進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褚葵遠遠地看見她,沖她招招手。
安小朵趕緊小跑過去,將米娜交給她,乖巧得像個小跟班。
有幾個盛世光年的老員工認出了安小朵,陸續抽空過來跟她聊了幾句,不免問起她當初忽然離開的原因。
因為跟他們不是很熟,安小朵語焉不詳地回應:「家裡出了點事,沒精力顧及工作,只好辭了。」
那時候她跟黎孝安的關係已經很不好,沒完沒了地吵架、冷戰,讓她心力交瘁,有一天她去探視父親回來,一進門,一個抱枕朝她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她一下子懵了,抬眼,黎孝安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目光陰鷙地盯著她。
「去哪兒了?」
她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抱枕,將它放回沙發上。
黎孝安被她的沉默激怒,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過來:「說啊,去哪兒了?」
「去看我爸爸。」她蹙眉,避開他的視線,「放開我,你抓痛我了。」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我說過你再去見他就不要進這個門。」
「他是我爸爸。」
「滾。」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你講點道理好嗎?那是我爸爸,我的親生父親,就算他有罪,他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去看他不過是盡點做女兒的本分。」
黎孝安冷笑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你跟他也不過才剛剛相認,有這麼深的父女情嗎?好好好,你要當孝順女兒我不攔你,現在就收拾好你的東西,從我屋子裡滾出去。」
「你……」她還想說什麼。
「滾!這輩子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他猛地摔開她,起身上樓去了。
她一個踉蹌沒站穩,一屁股跌在地板上,天花板的燈光白花花地投射下來,令她聯想起手術室的白光,不寒而慄。
岑阿姨悄悄進來,伸手扶起她:「小朵,小安在氣頭上,你別當真啊,他不捨得你走的。」
安小朵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哽咽著說:「他是我爸爸,我不能不管他啊……」
只要她一天放不下,她跟黎孝安就不會有未來,最後她還是走了,在房間的飄窗上坐了一夜,天色大亮時聽見他外出的聲音,她沒下去,只是透過玻璃遠遠地望著他,他似乎有所感應,坐在駕駛座上抬了下頭,昨夜停留在他臉上的怒意已經被冷漠取代。
看著他的車開出去,她低聲呢喃:「再見。」
是該再見了,繼續留下去,只會把曾經所有的美好都消磨光,他們只會變成徹頭徹尾的仇人、怨侶。
她深愛這個男人,不願再折磨他。
當天早上,她提著行李去盛世光年辦離職,照程式是不能說走就走的,但她什麼都不管了,離開公司直奔動車站,隨便買了張車票,兩個小時後就離開了梧城。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年那件事沒發生,也許她現在還窩在盛世光年裡當一個小編輯,朝九晚五,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攝影棚內各忙各的,一派忙碌的景象。她回憶起過往,心情低落,趁沒人注意便走了出去。
剛才天氣還好好的,現在卻稀里嘩啦下起雨來。她站在臺階上,正望著雨景出神,冷不丁一輛黑色的轎車闖進她的視線裡,她反應過來時,車上的人已經走下來。
當看清來人,她的眼底浮起一絲訝然——黎孝安!
他怎麼會在這裡?安小朵直直地望著他——距離兩人上次在醫院見面時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當時她看不見他的樣子,只憑著聲音在腦海里幻想著兩年後他的模樣,想像他被兩年光陰改造的痕跡。然而她錯了,時光對他似乎特別優待,他一如既往英挺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