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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充滿了「就憑你」「你敢麼」的挑釁效果——可惜此時的盛喃在大拽比面前尚未開發到「試試就試試」的膽氣值。
所以盛喃沉默兩秒,慢吞吞以示清白地退了半步:「不敢,我對敢於曠課24天的勇士只有滿懷的敬畏之心。」
走廊上安靜幾秒。
靳一略意外:「你知道了?」
「不只是我,全班都知道,」盛喃遲疑了下,含糊說,「有人有你的照片。」
靳一很隨意地點了下頭,看起來並不在意。
盛喃繃臉,嚴肅勸告:「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是你,說不定還會告訴欒老師。你剛剛可以只給我一個眼神的。」
「眼神?」靳一瞥她頭頂,語氣半笑不笑的,「前提是我能看得到你,你以為你站在裡面像鶴立雞群?」
盛喃:「…………」
長得高了不起嗎!
盛小白菜抬頭怒視。
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下,她越視越慫。
……好吧是挺了不起的嗚嗚。
見小姑娘睜圓了的眼睛又沮喪地耷下去,靳一口罩下嘴角情不自禁就往上勾了點。察覺以後他很快撫平,眸子一垂,下頜抬了抬:「你拿的什麼。」
「……」盛喃一僵。
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她剛剛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再慫再卑微一點的。
微妙的安靜裡,靳一猜到什麼,微微挑眉。
「你說的外套洗完再還我,」他瞥過袋子邊角掛著的一點罪證,漆黑眸子半壓下來,「是指用紫菜蛋花湯洗?」
盛喃絕望:「如果我說半小時前它還不是這樣的,你能信嗎?」
「信不信還重要麼?」
盛喃:「重要。」
「?」
「考慮到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產生過不必要的誤會,」盛喃義正辭嚴,「只有你相信了,才能證明我不是故意把它弄成這樣來促成我們下次見面的。」
靳一垂眸凝著她,片刻後轉開臉,輕淡一哂。
盛喃:「?」
靳一:「知道了。」
盛喃鬆了口氣,知道就好——
靳一:「原來你是這個目的。」
盛喃:「…………?」
盛喃糾結了好久,都沒能從那人露在口罩外的頹懶眼神裡看出他到底是在玩笑還是真的這麼以為。
掙扎數秒,盛小白菜腦內cpu宣告運轉過熱自動宕機,她也蔫耷下眼,放棄分辨,渾然拿出一副蔫白菜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沒錯我就是這個目的。」
「?」
靳一停頓了下,轉回來。
盛喃嚴肅地繃起臉,盯著他襯衫上的第二顆釦子開始扯淡:「此外我還有個後續計劃——以不小心用紫菜蛋花湯洗了你的夾克外套為理由,請你吃一頓飯作為謝禮和道歉。」
靳一沒說話,眼底微瀾。
盛喃還在木著臉對著那顆釦子發功:「所以請你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我這個心懷不軌動機不純的邀請。」
靳一:「那要看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了。」
「總不能是想睡——」
盛喃惱得仰臉,然後噎住。
靳一正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尾一點情緒漫至淚痣,勾得似笑似刀:「睡什麼?」
盛喃:「……」
她覺著是刀,就橫在她的小細脖子前,殺意四射冰涼冰涼地抵著她頸動脈,問她要命還是要骨氣。
小白菜能有什麼骨氣呢。
盛喃一秒就慫蔫慫蔫地縮回去了:「總不能是想shui…說服你回來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