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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半年前……」獵人萊文吃力地張開全是血的嘴,一雙只是血窟窿的眼眶正對著他看不見的羅德哈特,用沒有牙齒的聲音漏風地說。「在埃拉西亞學習的羅德哈特回來了,他是我們的鄉親,而我們當時因為貧困的原因而綁架了……」他用走樣的帶血腥味和垂死氣息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把當時的情況大概地說了出來。
大廳裡鴉雀無聲。每個官員都聽得很清楚,他們對當時的那件事都是知道的,從某些角度和細節來說,這不像是很荒謬完全無中生有的誣陷。官員們分不清特意叫他們來聽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都感覺得出其中有什麼別致的危險古怪的氣息。大廳中似乎連空氣都全凝固了。
獵人萊文無疑已經是傷重到了極限,這些話已經把他僅存的體力消耗完了,他鼻子裡只有出的氣了。阿薩終於忍不住,上前幫他簡單地處理了那些嚴重得過分的傷勢,用上治療法術。
「這分明就是在誣陷。」克勞維斯看著臉色鐵青的阿薩,話語裡全是勝利者的喜悅,譏嘲。「大家看看,連對一個誣陷自己的刁民也這樣仁慈,這樣道德高尚的神官大人怎麼可能是罪犯呢。就憑這一點,憑這高尚的品德,就能夠判斷事情的真偽了吧。是吧。諸位大人。」
「是啊是啊,一定是誣陷,是胡說八道。」找到了臺階的官員們連忙點頭稱是。
「這樣尊卑不分的刁民本來應該當場處死的。但是我仔細一想,這樣有點不妥。」克勞維斯抑揚頓挫的聲音說明他正在享受這種制住對手快感,眼睛在所有人的面孔上掃來掃去。「大家可以想想,如果輕易地就把這些胡言亂語的傢伙處死,或者把他們流放到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去,那不是落人話柄嗎?別人還會以為我們是真的心裡有鬼才迫不及待地消滅證據呢,這對兩位年輕有為的大人可是很不好啊。」
阿薩和羅德哈特都心裡明白,這些話都是說給他們兩人聽的。這是示威,也是警告。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在姆拉克公爵的手段之下,他們兩人絕不只是『很不好』而已。
但是相對來說,這樣曖昧的表態也表明了這只是要挾,並不是一下就會將兩人置於死地。只要接受一定的條件,事情並不是不可挽回的。
果然,克勞維斯眼光在兩人的臉上轉了轉,以一個慈悲為懷的口吻說:「所以我決定把這些誣陷者帶到王都去,也許可以調查清楚,徹底地消除掉所有的疑慮,還兩位大人一個清白。大家說,這樣好不好?」
「好,好。」官員們繼續順著口風點頭。雖然這些人的頭腦不見得有多聰明,但是做官的訣竅和經驗是無比豐富的,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表什麼態。
「但是這些犯人的人身安全就一定要小心應付,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就糟糕了。那就真的落人話柄,以為我們有鬼呢。所以我想兩位大人的其中一人最好和我一起走一躺。」克勞維斯看著羅德哈特。「對了,就羅德哈特大人好了。你比較理智冷靜。我想,這個時候還是理智冷靜點對大家有好處,是嗎?」
「好。我和你一起去。」羅德哈特點頭,他的表情很自如。好象真的是一件平實祥和的公務一樣,甚至嘴角上還有一絲笑容。「我也想知道這些鄉親們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誣陷我。但是他們原本都是很善良很淳樸的人,現在搞成這樣,絕不是他們的錯,就請你不要為難他們了。」
「沒問題。」克勞維斯勝券在握地點點頭。「只要結果能夠和我一樣預想的那樣良好,中間的這些小芝麻我也不用去在乎了。」
克勞維斯向地方官要了一小支部隊,準備立刻就出發了。趁這個時候阿薩和羅德哈特短暫地商議了一下。
阿薩說:「你真要和他一起回去?不如我們帶兵在半路把這傢伙宰了,偽裝成異教徒們做的就行了……」
「什麼樣的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