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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旋轉的人們帶到了舞池裡去。
原鷺緊緊護著懷裡的採訪稿,被周圍不停變換的舞者轉得有些暈眩,她試著努力找到節奏和身邊的人一起有旋律地移動,這樣至少不會撞到別人,還能儘快地從人群裡逃出去。
她剛剛得心應手地移了幾步就感覺裙襬似乎被人踩住了,原鷺驚惶地回頭去看,發現自己的裙襬正被一隻鋥亮的皮鞋踩著。
“鬆開。”原鷺咬牙切齒地說。
俞維屋右唇邊上的弧線微微上揚,把懷裡的女伴在下一個換伴旋律響起的時候揚手輕輕推了出去,然後他伸出手準確無誤地牽起原鷺的手,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
他的唇貼在她滾燙的左耳邊,低聲暱語:“逃成功了嗎?跳完這曲,曲停,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原鷺的腳步開始變得不由自主,兩隻腳下意識地跟著俞維屋的腳步節奏移動,她所有的動作都只能儘量穩住自己的重心不讓自己跌倒。
舞池很喧譁,音樂很嘈雜,一切在原鷺的腦裡都亂得不像話。
俞維屋很自然地把手滑到原鷺的腰際,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在幽暗的燈光下他開始細細地打量她。
她的發被高高地梳成一個圓髻束在腦後,額頭光潔,額尖有一個小小的發璇,看起來像是美人尖卻又不是真正的美人尖,一雙黑碌碌的杏眼水汪汪地瞪著他,眼角眉梢還有那麼一絲驚恐和委屈,鼻子很精緻,鼻尖從側面看有點兒微微向上翹的弧度,很是俏皮。
最迷人的是她粗糲而野性的鎖骨,流暢的線條不斷地引誘人把目光下移,淺香檳色的v領高腰長裙襯得她的身材尤其修長。
她,確實很像一個人,像得讓他第一眼看見她就捨不得再移開視線。
可是,她的名字叫原鷺。
俞維屋深吸一口,加快了腳下的節奏,在鋼琴的最後一個音符蹦出之前將原鷺帶出了舞池。
原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立即推開了他,力道之大連帶著自己都不禁往後踉蹌了兩步。
她生氣地看著他:“俞先生,您的國外老師難道沒教過您‘尊重’二字怎麼寫嗎?”這人從小到大輾轉不同國家求學,漢語和漢文化真的學好了嗎?
俞維屋笑了笑,抬起右手衝著她身後的服務生招了招手。
服務生託舉著酒水盤走到俞維屋身邊,俞維屋拿了兩杯紅酒,一杯給了原鷺,說:“萄葡酒、美人與歌聲,不該辜負今夜的景色。”
原鷺也不客氣,拿了酒杯仰頭就是一灌,喝完了把空酒杯往服務生的託舉盤上一放,吐了口酒氣,嘲諷:“俞總好舞技,單手都能把華爾茲跳的出神入化。”
她一隻手抱著採訪稿,他就一隻手牽著她跳,另一隻手虛放在她的腰後,儘管她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她萬一失去重心的時候隨時能扶上一把,但她就是氣不過他這麼強橫無禮。
俞維屋小飲了一口紅酒,也把酒杯還給了服務生,看著原鷺說:“剛剛你不是被困在人群裡想出舞池麼?我帶你出來了,反倒成了呂洞賓。”
他居然還好意思暗喻她是一隻不識好人的賴皮狗?
原鷺氣極反笑:“我自己有腳難道還走不出來?”
“因為我的好心造成你的困擾我很抱歉。”俞維屋道歉得很誠懇。
原鷺怎麼看是怎麼覺著這人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清高到極致的虛偽,咬著牙哼笑了一聲:“我接受,但請俞先生下次想好心‘幫人’一把前先問問別人是否願意被幫助。”
白敬惜在晚上的舞會結束後又上臺主持了,原鷺看了一眼臺上的白敬惜,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俞維屋,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怎麼偏偏非得在那個時候進洗手間,怎麼還偏偏抓住了這實在不是把柄的把柄。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