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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馮文博聞言客氣道:“多謝師叔不吝指教。”
接著,馮文博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問起祝由科的事情,實在是他父親當初施展祝由科醫術時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到現在他回想起來都是歷歷在目。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顧名思義,便是以咒符之法來醫治疾病,也有配以中草藥的。《論衡·言毒》裡就有記載祖師爺施展祝由科醫術的記載,曰:‘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不過施展此法卻需懂得本門獨門施符之法,並要有一定修為境界方才行,就算以馮師兄之天賦,據師父說也是年過三十四歲方才有實力施展此法,此法你是沒機會學了。”夏雲傑倒沒想到馮文博一開口就問祝由科的事情,不禁微微一怔,然後搖搖頭道。
馮文博聞言遺憾之色不禁流露與表,在他看來,此術如此神奇,卻沒機會學習,更沒機會像針灸一樣普及,實在是中華醫術的一大損失。不過馮文博也知道,夏雲傑所言不假。祝由科既然有如此神效,自然不是簡簡單單念幾句咒語,胡亂塗鴉一番就行的。他父親也確實是在去世前一年方才施展過此法,此前馮文博從未見他施展過祝由科。當時他也曾向他父親請教過,他父親卻只說他還小,等他長大了再傳授與他,如今想起來方才明白,原來當時他根本學不來此法。
不過馮文博是豁達之人,夏雲傑這麼一說,遺憾了一陣之後,反倒去了他一個心結。否則他總要為自己當年沒能學得這麼一門神奇醫術,使得這樣一門神奇醫術很有可能失傳而感到耿耿於懷。
釋懷之後,馮文博本想問夏雲傑會不會此法,但夏雲傑是巫咸門當代門主,又是他的師叔長輩,問這話終究有些冒犯不敬。況且他父親是在三十四歲方才會此法,夏雲傑今年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歲,在馮文博看來眼前這位掌門師叔多半是隻知道此法卻不會用,問了反倒落了他的面子,便轉了話題,開始問起其他巫門醫術來。
巫醫是中醫的主要根源之一,博大精深。巫咸門這一脈雖然人才凋零,但傳承卻一直沒斷過,巫咸門這一脈所知道的巫醫知識大半倒都傳承了下來。夏雲傑是巫咸門當代門主,又得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天賦奇高,巫咸門的卜筮相術、堪輿風水、驅邪除魔、醫術等等術法,除了因為年輕經驗稍顯不足,盡都學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樣樣精通。
馮文博問了些問題,夏雲傑都是隨口道來,每每夏雲傑一開口,多年纏繞在馮文博腦海裡有關巫門醫術方面的困惑就豁然而解。漸漸地馮文博看夏雲傑的眼神變了,仿若當年他看他父親的眼神一般。那時他父親也是如此,每當他隨醫有不解的地方,他一問,父親總是能隨口便幫他解答,讓他豁然開朗。
時間在一問一答中,很快便到了中午邊,不過沉浸在浩瀚的巫醫世界中的馮文博卻渾然未覺,依舊精神抖索,孜孜不倦地問這問那,仿若一位求知若渴的莘莘學子。
正當馮文博渾然未覺已快到中午時,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馮文博正問一位年輕人問題,而年輕人卻對答如流,不禁笑道:“老馮,這位是你新收的學生嗎?看來很不錯呀,問題都是對答如流的,是根苗子。”
女人一開口,馮文博頓時驚醒過來,接著是一陣的冷汗,慌忙起身瞪了她一眼道:“慧娥你亂說什麼呢?這位可不是我的學生,而是我的師叔!快快過來向師叔賠禮道歉。”
楊慧娥也就是馮文博的愛人聞言差點眼珠子都瞪圓了,若不是見馮文博一臉正色,神清目明的樣子,她還真懷疑他是不是老糊塗了,一位七十二歲的老教授竟然叫一位頂多也就二十歲的小年輕師叔?竟然還要她向他賠禮道歉?
正當楊慧娥瞪圓了眼珠子時,馮文博已經紅著老臉很不好意思地對夏雲傑解釋道:“師叔,這位是我的愛人楊慧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