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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調清冷的臥室內沒有燈光，只有周圍冰面散發出的朦朧白芒，雪帝的臉也就像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有種神秘的美感。
雪帝仰視著男孩俊朗的臉龐，輕柔地問道：“瀾清想要談些什麼呢？”
“呃……”徐瀾清想了想，一時語塞，有些尷尬：“其實，我也沒想好……”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給你聽，可一下子又沒想好要從哪說起。”
“嗤……”
看著徐瀾清苦惱中又帶著一絲窘迫的神情，雪帝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又馬上抿著粉嫩的嘴唇，作端莊裝。
只是眼中的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
很少能看見他這樣呢。即使現在身處險境，心中都輕鬆了不少。
“既然這樣，那就從你說要解決的小問題開始吧。”她提議道。
“好吧，也行。”
徐瀾清點點頭，看了看四周，牽著雪帝軟綿的玉手帶動對方起身，朝著外面邊走邊說：“剛才破除幻鏡之前，我看見了你在幻鏡裡面的經歷，看了那些，加上老師的推斷，我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雪帝適時問道：“是什麼猜測？”
徐瀾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感覺現在身體有什麼不適嗎？或者是精神之海？”
“嗯……”
聞言，雪帝用靈識從上到下內視自身三遍，還是有些不確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由於祂的手段過於詭異，這才讓她顯得疑神疑鬼。
“這樣麼……”
徐瀾清低頭思索了了一會兒，對於心中的猜測更確定了幾分，他喃喃道：“不好辦了啊。”
他斟酌著說道：“祂費了這麼大的勁，總不可能是為了讓你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吧？可是身體和精神都沒有什麼發現的話，那就只能是意識層面上了。”
“比如……”頓了一秒，他繼續說道：“情緒。”
說完徐瀾清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雪帝一時也沒有開口。
說到這裡，他認為雪帝已經開始想辦法自我檢查了，而雪帝確實也在這麼做。
一時間，安靜的冰宮內，只剩下兩人噠噠的腳步聲清晰迴盪。
直到走出冰宮，他們才停下來。
徐瀾清回頭看去，雪帝的臉色有些難看，本就白皙的面板看上去更蒼白了。
看來是猜對了。
“是什麼？”
徐瀾清板著手指一個個數道：“喜、怒、哀、懼、愛、惡、欲，人的情緒無非就是這些，你失去的是哪幾種？”
“哀、俱，欲……”
三次輪迴，便是三種情緒，第四次還沒開始就被徐瀾清打斷了。
“幾乎都是負面情緒，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嗎？”這話說的，雪帝也不知該怎麼接。
哀代表著悲傷、失落、絕望等負面感受，俱代表著害怕、不安、恐懼等負面感受。
至於欲，算是一種中性情緒體驗，代表著願望、期望、需求等心理傾向。
不過沒了欲，不會對那方面也沒了需求吧？那以後的性福生活怎麼辦？祂真該死啊。
不得不說，徐瀾清總是能找到奇怪的關注點。
雪帝發問：“有辦法恢復嗎？”
不談欲，就算是哀和俱，對於人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能恢復，自然是恢復的好。
“我不知道。”
徐瀾清嘆了口氣：“所以說難辦啊，或許得把祂弄死才能恢復，可不說這個難度有多大，就算是成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也不知道祂是怎麼想出這種技能的，真是打不死你也能噁心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