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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rdo;裴靈心虛，聲音低了一些。
&ldo;要點臉吧。&rdo;周遠用很少有的嫌惡的目光看著她，又說，&ldo;不知道就不要亂講話。&rdo;
一個女生被罵不要臉，面子上特別掛不住。
裴靈臉色通紅，反駁：&ldo;我亂說話？她親爹在蹲大牢，親媽嫌她是個拖油瓶，拋棄她，不要她，她就是個可憐蟲，難道不是事實嗎？要不是謝家把她撿了去，她哪有今天，早就凍死了餓死了。哦，還有，她那麼有骨氣，有本事當初就別去謝家啊。&rdo;
周遠額頭青筋直跳，想到了記憶中那個幼小無助的姑娘，心情變得極壞，十指不自覺緊握成拳。
裴靈瞥見了，&ldo;哼&rdo;了聲，壯著膽子說：&ldo;想打我？&rdo;
周遠咬牙切齒：&ldo;你別仗著自己是個女生。&rdo;
&ldo;我就仗了，有脾氣你就打。&rdo;裴靈挑釁，&ldo;你以為我不會還手？咱倆指不定誰打誰。&rdo;
周遠本意也不是和她打一架。
他一針見血：&ldo;你適可而止吧，做人得有良心。好歹，她奶奶也是你外婆，老人在天上看著，你真的問心無愧嗎？&rdo;
裴靈被戳了脊樑骨，不說話了。
周遠淡淡提醒：&ldo;她走投無路投靠親姑姑時，你媽媽卻把她當累贅和包袱，給她一口飯吃都覺得是負擔。既然早就擺脫了，行，你有骨氣，從前裝作不認識她，今後也不要裝作認識她。&rdo;
末了，他擲地有聲：&ldo;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可能真的不會把你當女生。&rdo;
裴靈被噎得說不出話：&ldo;……&rdo;
周遠轉身，湖邊的謝周易正擔心地注視著他們這裡。
他望著她，頃刻間，眼中的冰冷盡數化去。
他揚唇笑了笑，正要過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心中一凜，質問裴靈：&ldo;我放在小易奶奶墓前的玻璃瓶是你拿走的？&rdo;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裴靈破罐子破摔，她譏笑：&ldo;就是裝著你電話和qq的瓶子？真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垃圾，看著礙眼，隨手丟了。還有你寫在地上的那些，弄髒了我外婆的墳，我也隨便清理了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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