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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昀似乎看得出她的疑惑，說：“他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不過他最厲害的不是這個忽上忽下的成績，我跟你說個八卦，這個人有點神。”
顏昀跟他很熟，只是念慈沒想到顏昀會把他高考的文具送給自己。
念慈似乎有些好奇。
據說他被按在座位上對著卷子面無表情靜坐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字也沒動，鈴響交了白卷之後揚長而去。就在所有人都替老徐不值，以為這個男孩子再不可救藥的時候，最後一學期開學竟然發現葉燚剪短頭髮準時出現在教室。這個人重整旗鼓，從此埋頭苦讀，第一次月考就衝回百人榜，之後成績進步勢如破竹，後來如願考到中國政法。
“你不知道吧，他有個小名，叫葉恰恰。”
當初他中考以全市前十的成績進了九中，會吹薩克斯，長得也帥，是天之驕子。誰知高一下他父母因為商業利益分歧對簿公堂直接離婚分家。葉燚因此一蹶不振，逃課打架玩了一年半遊戲。直到高三上學期期末考，留著一頭長髮的不良少年被老徐從網咖揪回到考場上。
兩個人一下子都笑起來，那樣不羈放蕩的葉師兄竟然有這麼婉約的小名也是沒想到。“據說意思是他想要得都會恰恰得到。是他奶奶起的，希望他所有事都恰到好處。”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名字。
這位葉師兄的故事特別精彩。
“真的靈麼？”
顏昀笑一笑：“對，你知道他吧，咱們學校的傳說，那年高考的黑馬葉燚。”自然是知道的。
“你信不信，他要是認準的事，沒有不成的。”
“謝謝師兄。”念慈似乎也沒想到，接過來從透明資料夾裡拿出兩張紙，“這裡面是？兩張准考證？”“嗯，這套文具是我上屆的學長留給我的，裡面有我和他兩張准考證，你記得到時候不要帶到考場。”念慈看著准考證上的照片和名字，眼睛微張，“這是葉燚的准考證麼？”
空氣裡本來的緊繃消散，念慈也笑起來，從來一本正經的顏昀講起這種怪力亂神尤其好玩。
我有些奇怪，這個人似乎不是來找鏡頭，而是特意來見念慈的。可是他千里迢迢就是特意帶來給念慈一套文具麼？
“你別笑，是真的。”顏昀彷彿講故事哄小朋友一樣：“比如要去參加市裡的薩克斯比賽，明明報名時
顏昀拿出一直在手裡拎著的一個透明檔案袋：“我去年高考時候用的文具，2b鉛筆都削好了，黑水筆也很好用。你到時候直接把准考證放到這個袋子裡就行。”
間過了，他就拎著薩克斯跑去主辦方單位吹給主辦方聽，還真就混到一張入場卷，得了第一。”
連我都看得出，顏昀還有後面一句話，但是他沒說，卻轉了個話題：“對了，念慈，這個給你。”“是什麼？”
“哦？”念慈有了點興趣。
顏昀的側顏線條清晰，他垂下眼睫，“北京，當然很好。”但是——
“還有，比如打麻將他想胡漂，就肯定不會清一色。”“什麼呀——
學長，我也去北京，去找你，怎麼樣？
顏昀哈哈大笑，又正色說：“其實那年高考他因為耽誤太久，雖然成績趕上來不少，但是離目標中國政法還差一截。尤其前一年政法的成績高得離譜，所以報志願的時候大家都勸他低就，去別的學校。但是你也猜到他那個脾氣根本不聽任何人的話。誰知高考還真讓這個人撿了漏，他本來就超常發揮，成績進步一大截，又偏偏那年就趕上了政法是小年，他最後一名提檔進了自己喜歡的院系。”
這句話說得很淡，但是背後似乎又有別的意思。學長，北京怎麼樣？
這個故事我們也聽說過。
她一個字一個字問：“學長，北京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