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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上的扣子,不過她每天早起開始跑步,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再敲門叫我起床一起吃早餐上學。這個自律到可怕地步的女孩子唯一還像小孩子一樣的地方是,她迷上了一部日本電視劇,文具盒裡那張赤名莉香的笑容直到高中畢業也沒換過;
“嗯,明天開始可能就要打包行李了,考完試就走。”
明雨留起了長髮,馬尾辮一翹一翹地,嬌俏可人,偶爾午後自習的時候,看著窗外念一句“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讓人又愛又恨。莊遠走之後,這個人從來不曾把年級第一讓出來;
郭靖說:“確定要走了啊?”
亦菲如同往常走在我們所有女孩子的前面,美麗的身材彷彿是一夜之間變出來的,每天書桌裡都有一封情書,聖誕前夜收到的蘋果分給全班每人一個還有剩餘;
莊遠從我們開始哭就已經有些不知所措,蔣翼接過他手裡的漫畫書,問:“她倆什麼毛病?”“剛說了我考試之後就去北京的事,就都哭了。”
關超開始交女朋友,是下一屆的學妹,頭髮卷卷的好像洋娃娃,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會去看球,加油的嗓門高得讓關超這種厚臉皮都臉紅;
現在想起來,小孩子的眼淚可能真的說來就來,雖然廉價,可也真摯。
郭靖放學之後會去給媽媽的燒烤店幫忙,越發沉穩,也越發不愛說話,但是手藝也越發純熟。燒烤店的生意興隆又忙碌;
“哎呀,瀛子你怎麼了?”念慈擔憂問。
蔣翼的個子開始抽條,從我的同桌搬到我後桌,對答案的時候習慣踢我凳子,借橡皮的時候習慣拽我的頭髮,被我打的時候習慣用手捂我眼睛阻撓視線.可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來家裡過夜,已經不被允許進入我的房間,只能在客廳裡打地鋪了。
回到念慈家的時候,除了驚詫我們不只帶回了牙具和漫畫,還帶來了個大活人,更讓屋裡人嚇一跳的是,我和明雨竟然都哭成淚人。
2000年元旦,千禧年來臨之時,鍾奶奶給我們一人繡了一隻小袋子,可以裝零用錢和學生證件,留了一格可以裝我們即將擁有的身份證。
我和明雨就是在那個雨夜知道了這樣的訊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初讓人心動的男孩子,就這樣要離開。從未預想,一時間也很難接受。
1998年那個夏天的夜晚,那些頭挨著頭,夜談玩鬧、無話不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已經有人先一步離開,剩下的人,也各自長大。
離別的訊息,從來猝不及防。
再次重聚,也不知會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