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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映潔躲閃不及,被蕭彥抱住用力壓進懷裡,沾上他的血和灰。
司映潔拼命地推著蕭彥,蕭彥不肯松,還在地上寫下一行字:潔兒,前世今生只有你陪伴我的時間最長久,來世我們還相許。
「不……我不配……」司映潔臉色慘白,嚇得說話打磕絆,兩行清淚流下臉龐卻變得渾濁。她過夠了被蕭彥虐待的日子,腦子糊塗了才會跟司元柔搶蕭彥,一次不成兩次也不行,她已經認清自己跟皇后的榮華富貴沒有關係,也不敢再糾纏蕭彥。
如果可以,下輩子她絕不要遇見蕭彥。
而蕭彥死死糾纏著司映潔不肯鬆開,到頭來只有司映潔對他不離不棄,他不會再糾纏司元柔,該憐惜眼前人了。
不日,大牢傳出蕭彥與司映潔的死訊,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分都分不開,為了不毀壞屍身,只好把他們一起燒成灰葬了,此乃後話。
……
司元柔跟方景蘇分著找,方景蘇找到蕭楚時,蕭楚一個人坐在酒樓的窗邊,輕飄飄的像片碰巧落在窗沿的落葉,風一吹就要墜下。
方景蘇想上前將她擄下來又怕她掙扎傷著,「蕭楚,你下來。」
蕭楚側過臉,眼神空洞無神,一臉茫然中眉頭微蹙帶著些許悽苦感。
「你看看這個。」方景蘇從袖中摸出一枝花,他在路上剛折的陽春三月的杏花。蕭楚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神采稍微恢復,方景蘇又道:「你下來,這枝花給你。」
蕭楚靜靜坐著不動,方景蘇又指著上面的花苞道:「滿滿一枝的花苞只開了兩三朵,你回去把它插在瓶子裡養幾日就能看到全開的樣子了。」
杏花盛放,一朵朵白嫩的花朵堆在枝頭一定很美,可她還能再看到這樣的景象嗎?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要一枝杏花作何?」
蕭楚抬起手臂伸向窗外,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卷著蕭楚的身子,方景蘇只覺下一刻蕭楚就會被分吹走。
「你還有很多親人,他們都還認你。」方景蘇嘗試安撫蕭楚,勸她,「你先下來,慢一些。」
蕭楚愣神片刻,鬼使神差地真慢慢挪動身子,從窗沿伸出腿點在地上。
方景蘇一把攬住蕭楚的腰,把她猛地抱了下來,還不及她坐穩便兇道:「你怎麼又想不開?」
蕭楚一晃神人就換了個地方,她抬臉對上方景蘇慍怒的面容,不禁又委屈了。
「好了好了。」方景蘇溫和地又哄了蕭楚一陣,「你沒做錯事不要為了別人的錯懲罰自己。你還年輕,還有其他家人,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你說得容易……」蕭楚正是因為覺得日子沒有盼頭才會又輕生的念頭,可她真面對樓下冷硬的地面又有恐懼和猶豫。她只是坐在窗沿思索,她的未來何去何從?
她想了很多,都覺人生無望,不如隨父親一同去了。
「不難的。」方景蘇把杏花塞進蕭楚手裡,「以後的事你不要想太多,先幫我養養這枝花。只需要給它一點水,等幾日就好了。」
蕭楚手中把玩著樹枝,挑了一朵盛放的杏花放在鼻尖下輕嗅,緩緩閉上眼。
「好。」
司元柔聽人通傳方景蘇那邊已經找到人了,隨後上了酒樓,在門外看到兩人身形像靠在一起,她急忙頓住腳步,躲在門外沒進去。
看來她此刻多餘了,想不到方景蘇還挺會哄人的,她還是回府陪她家阿笙好了。
司元柔回房,發覺屋內有一絲不宜察覺的低沉。房裡沒有點燈,有些昏暗,蕭淮笙閉目坐在床榻上,靜默無聲。
「阿笙,你不舒服?」司元柔擔憂蕭淮笙身子難受,才打發了人出去自己休息。她摸了摸蕭淮笙的額頭,「算了,我找紀先生來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