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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把槍一收，直接扔給阿誠，阿誠接住長槍。
明樓上樓，阿誠跟著。&ldo;跪在這！&rdo;明樓停下腳步，回頭丟下冰冷的一句話。
阿誠怯怯地跪下。
貴婉看了看兩人，點燃一支煙，順手給明樓倒了杯玫瑰紅茶，&ldo;你們認識？&rdo;貴婉問。
&ldo;別假惺惺地問，你不知道他是誰，你發展他做下線？&rdo;明樓坐下來，喝茶。
&ldo;我們是一年前在巴黎大學一場圖書分享會上認識的。&rdo;
&ldo;一年前？！&rdo;明樓用力一磕茶杯，倏地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裡找東西。
&ldo;你找什麼？&rdo;
&ldo;有柺杖嗎？&rdo;
&ldo;沒有。&rdo;貴婉答。
明樓看見花筒裡插著一把雨傘，順手把傘抄了起來朝阿誠走過去，貴婉猛地擋在他面前。
&ldo;擱下。&rdo;貴婉喊道。
&ldo;讓開。&rdo;明樓語氣沉穩卻透著嚴厲。
&ldo;他是我的下線。&rdo;貴婉說，&ldo;我有權保護他。&rdo;
&ldo;他是我弟弟。&rdo;明樓冷冰冰地說，一把推開貴婉。因用力過猛，貴婉又穿著高跟鞋，&ldo;咯噔噔&rdo;退了幾步。
明樓拿著傘，對著阿誠抬手就打，幾乎不分頭面。這一次，阿誠不敢避，緊著身子迎接著明樓的怒火。貴婉走過去，用力拿住了傘，說：&ldo;夠了，別打了。他明天就得走，他有重要任務。&rdo;
&ldo;什麼任務？&rdo;
&ldo;&l;青瓷&r;要護送43號去莫斯科。&rdo;
&ldo;你換人吧。&rdo;明樓斷然拒絕道。
&ldo;不行。&rdo;
&ldo;不行也得行。&rdo;明樓抽傘，傘被貴婉用力一拽，拽到手上。
貴婉一字一句地說：&ldo;你聽著，43號就是&l;青瓷&r;，他這次是自己送自己，明白了？&rdo;
&ldo;混蛋。&rdo;明樓罵了一句，鬆了手。
&ldo;我們內部出了叛徒，所以才放了煙幕彈。&rdo;貴婉說，&ldo;讓敵人誤以為我們這次走兩個。其實，是因為交通局出了問題，我們打算儲存實力，送&l;青瓷&r;去莫斯科受訓，暫時解散這個&l;巴黎護送站&r;。&rdo;
&ldo;他怎麼走？&rdo;明樓問。
&ldo;明天早上，從巴黎北站出發，先去柏林，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然後去莫斯科。&rdo;
&ldo;直接走？&rdo;明樓看了看阿誠，阿誠低著頭，不敢看他。
&ldo;是。從西伯利亞鐵路走，中途轉道到柏林，到了柏林再補辦蘇聯的入境護照。&rdo;
&ldo;他行嗎？&rdo;明樓有些不相信。
&ldo;他又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rdo;
貴婉的話讓明樓瞬間明白了，明白阿誠已經瞞著自己做了很多事，問道：&ldo;他送過幾個？&rdo;
&ldo;年內送了三個，今次是自己送自己，算第四個。&rdo;
明樓心裡頓時像壓下一塊石頭，壓得難受，呢喃著：&ldo;第四個！&rdo;
他站起來，對貴婉說：&ldo;你們小組出了叛徒，哈爾濱警察局的鷹犬已經撒開網了，這個花房很可能被監視了，你們怎麼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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