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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人想騙他，這是為了保護他。&rdo;
&ldo;騙了就是騙了，我不想找任何名目來美化騙局，我又做了一次婊子，我欺騙了我最不想騙的人。&rdo;說完，於曼麗猛灌了一大口酒。
郭騎雲道：&ldo;凡事都有兩面性。&rdo;
&ldo;我不想聽大道理，我也說不贏你們。&rdo;於曼麗哭了。因為難過了一夜，有點熬不住。&ldo;我從沒有想過我要做什麼事業，或者我要做什麼英雄，我就想好好地活著，好好地跟他在一起，我想和他坦誠相待，沒有秘密，沒有髒活，沒有欺騙……&rdo;
&ldo;我只是不想讓他成為上層走私的犧牲品，他很乾淨，我不想汙染一片淨土，僅此而已。&rdo;
於曼麗再也忍不住，抽泣道：&ldo;我們呢？我們是什麼？&rdo;
&ldo;我們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們是另類的垃圾。等戰爭勝利了，會有人把我們清掃乾淨的。至少，我們留著他。&rdo;
於曼麗抹掉眼淚，抬起頭看著郭騎雲。
&ldo;我們留著他，可以見證我們來過，戰鬥過，我們曾經活過。&rdo;
於曼麗默默地拿起酒杯。
郭騎雲拿過酒杯，攔道：&ldo;別喝了。&rdo;
&ldo;……我去洗碗。&rdo;於曼麗站起身。
郭騎雲點點頭，把吃完的碗碟放到盤子裡。於曼麗端走盤子，轉身之際郭騎雲問道：&ldo;你是真愛上他了？&rdo;
於曼麗背對著郭騎雲，堅定地回答：&ldo;是的。&rdo;
&ldo;你有沒有打算告訴他？&rdo;
&ldo;一旦告訴，就等於告別。&rdo;
郭騎雲站起來：&ldo;你還沒瘋。&rdo;
於曼麗譏笑道：&ldo;就快瘋了。&rdo;
郭騎雲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嘆息。
明公館草坪上，明臺在用皮管給花叢澆著水。明鏡、明樓、阿誠三人衣冠鮮麗走出門廊，準備出門。
明鏡問道：&ldo;小弟，今天明堂哥在上海飯店舉辦&l;明家香&r;香水系列新品發布會，我們去應酬應酬，你跟不跟我們去？&rdo;
明臺頭也不回：&ldo;不去。&rdo;
&ldo;有的吃，有的玩，明少爺去不去？&rdo;明樓附和道。
明臺仍舊不回頭，堅決道：&ldo;不去。&rdo;
明鏡對明樓笑道：&ldo;隨他吧。&rdo;
&ldo;我去開車。&rdo;阿誠說。
&ldo;你小心著點，瞧這一腳泥，怎麼弄的。&rdo;明樓囑咐著，&ldo;知道的以為你在澆花剪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下田插秧了。&rdo;
明臺調皮地把皮管舉高：&ldo;大哥，你小心著點，下雨了……&rdo;
&ldo;你敢……&rdo;話音未落，水柱已經飆到手上。明鏡笑著拖著明樓的手跑開，水柱追著二人，明樓一邊護著明鏡，一邊指著明臺，&ldo;你等著。&rdo;
看著狼狽的大姐和大哥，明臺自得地笑著。
明臺遠遠望著明鏡和明樓上了汽車，看著汽車開出明公館後關上水龍頭，扔下皮管，轉身跑進了屋子。
明臺站在門廊處，一邊仔細觀察自己身上的水漬，一邊換了雙鞋子，把沾了泥土的鞋擱在門廊外，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