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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瞬間甚至都沒辦法分辨這是種什麼心情,只知道再回過神來時,眼睛已經酸漲得有點疼。
她或許還不至於貧瘠如沙漠;但沈宴之於她,現在看來倒確實是一場幻夢。
要不他怎麼叫沈宴,她當時還上網查了,《晉書·段灼傳》中寫「肆志沉宴,作靡靡之樂,長夜之飲」,「沈宴」的意思是「耽於宴樂」。
所以還是她太年輕,被投射出的一些不該存在的錯覺矇蔽了,以致思慕日久,而他自始至終不過是無心之舉,席中人哪看席外事。
慕久的思緒落到這兒時都身上都有點發抖,總算分辨出這是種什麼感受,大概是委屈也有,憤怒更多,除此之外是無所適從的尷尬和可憐,甚至都沒辦法抱怨什麼。
畢竟這種聯絡人的關係就是可以單方面解除的,不管她認為他們之間的交集如何,只要他並不想讓這種交集存在,就可以解除。
這甚至都是為彼此保留體面的做法,畢竟她在路上被奇怪的人要了微信之後,也是等到晚上回去才一個個刪掉的,只能說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被刪了。
慕久坐在那兒這麼想著,努力給自己開導,然而到頭來,她還是發現自己咽不下這口氣,甚至越想越氣了。
她原本還算平靜的喜歡被他剪斷之後,摻雜進了被拒絕的惱羞成怒,就這麼原地打成了個死結,反而讓她更加念念不忘,恨不得今晚就坐飛機衝到他面前問為什麼。
以至於半分鐘後,在顧湘接起電話時,對面響起她劈頭蓋臉密不透風的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沈宴他就是個王八蛋!臭渣男!人渣!他竟然敢刪我?我長這麼大還沒被誰刪過微信呢!怎麼了,我難道長得很醜嗎?我躺在他列表裡讓他覺得礙眼了?我又沒主動騷擾過他,怎麼就礙眼了?怎麼就非要刪了?他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壞了,想加我微信的男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竟然敢刪我?!」
顧湘被她這嗓門和語速聽得腦子發懵,直到她說到最後肺裡實在沒氣,不得已要停下來時,才顫巍巍地問:「那個……你說的臭渣男是哪位啊……?」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北城密室遇到的,我剛剛微信拍了拍他,結果發現自己被刪了!氣得我現在想連夜飛去北城暗鯊他!還有個屁心情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慕久說到最後已經有點語無倫次,只能靠猛拍大腿來抒發自己的悲憤。
「啊這……」顧湘聞言,一時也有些語塞,絞盡腦汁半天后,只能試圖安撫她,「你先別生氣吧,現在還是背狗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比較要緊,千萬不要因為渣男影響自己的前途……刪微信的事等你考上北舞再找他理論也不遲,反正他不是在那兒開了店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是,他都把我給刪了,我還跟他理論個屁!我有這麼掉價嗎?我以後想要什麼男的找不著啊,我非得在這渣男頭上吊死?我有病???」慕久這會兒就跟吃了槍炮似的,聽到什麼炮轟什麼。
「呃……」顧湘的話被打斷,抿了抿唇後,只能昧著良心跟她強行扯掰,「話倒也不能這麼說吧……你換個角度想想,他把你刪了,不就等於他也會把跟你差不多的美女都刪了麼……這樣跟來者不拒相比總是要好一點吧……要不你呃,打個比方吧,萬一你跟他在一起了,他刪掉這些女生總比都留著好,還挺守男德的……」
「……」慕久聽完這番話,身上的火氣一下子被撲滅了不少,努力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照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道理哦……而且我碰到他的幾次,他身邊也沒什麼異性朋友,也不會主動在微信上找我聊天……還挺有定力的。」
「e……」顧湘沒想到她還真信了自己的鬼話,這會兒看她冷靜了一點,便見縫插針道,「所以你先別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