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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來又呼了一口氣,雙眼凝視著我。
「我是個小心的人。到目前為止,」他說,「表面上看來你是個壞蛋,一個沒有地址、過去一片空白的遊民與流浪漢,你說的故事搞不好都是鬼扯。或許你就是逃犯,搞不好跨州到處殺人,但這些我都不能確定。我不能因為存疑就放過你,而且現在我幹嘛管那麼多?把你關起來就是了,直到確定後才能放你出來。好嗎?」
我早就料到會這樣。本來我想跟他說: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講!但我只是看著他,搖搖頭。
「你是個小心的人。」我說,「我他媽可以確定這件事。」
他也以目光回敬我。
「如果我錯了,禮拜一我請你吃午餐。」他說,「在安諾餐廳,算是為今天的事補償你。」
我又搖搖頭。
「我又不是來這裡交朋友的。」我說。
芬雷只是聳聳肩,關掉錄音機,倒帶後取出錄音帶,在上面寫字。他按下紫檀木大桌上的對講機,命令貝克進來,我則在一旁等著。天氣仍然很冷,但是我的身子總算幹了,大雨從喬治亞州的天空降下,害我全身濕透,但我身上的雨水又被辦公室裡的空氣吸乾,除濕機把水都吸出來排掉了。
貝克敲門後走進來,芬雷吩咐他把我押往拘留室,然後他向我點點頭,好像是在跟我說:如果最後證明你不是殺人的傢伙,也不要怪我,記得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我也向他點點頭,我的意思則是:你以為你做的事可以保住飯碗?兇手正逍遙法外呢!
※※※
拘留室雖然很寬,但其實只是從開放式警員辦公區裡面隔出來的空間,一共有三間獨立的牢房,以及直條的欄杆。每間牢房都有一個門,金屬制的欄杆隱隱發出美妙的光芒,材質好像是鈦合金,而且每個牢房裡都鋪有地毯。但整間都空蕩蕩的,沒有傢俱或床架,儘管花了不少預算,但是跟過去常見的老式牢房沒啥兩樣。
「這裡沒有過夜用的裝置嗎?」我問貝克。
「你想得美。」他回答,「稍後你會被轉送到州政府的看守所。六點會有巴士把你載走,禮拜一再帶你回這兒。」
他鏗鏘一聲把門關起來,用鑰匙啟動門鎖,我聽到門邊所有的門閂都卡進凹槽──這是一道電子門。我從口袋裡拿出報紙,脫下外套捲起來,頭枕著外套平躺在地板上。
現在我真的很不爽。因為整個週末我都得蹲在牢裡,不只是被困在這個警局的拘留室而已。不是因為我有什麼計劃被這件事給打亂了,而是我很清楚一般監獄裡的狀況。許多逃兵最後都因為某些原因而被關在一般監獄裡,政府會通知部隊派憲兵去把人抓回來,所以我很清楚一般監獄的情況,那不是個會令我期待雀躍的地方。我帶著怒意躺著傾聽警員辦公區的聲響,有電話鈴響、打字聲,聲音時大時小,還有警察到處走動、低聲交談的聲音。
接著我試著把這份借來的報紙給讀完,報上都是總統講的屁話和他那些競選連任的活動,還寫到這老傢伙南下來到了墨西哥灣地區的潘薩可拉市。他的計劃是,在他孫兒的頭髮變白以前搞定國家財政赤字的問題,所以他正在東砍西砍,砍預算的方式就像拿把大刀在叢林裡恣意揮舞一樣。他來到潘薩可拉,正打算拿海岸巡防隊開刀。過去十二個月以來,海巡隊一直在進行掃蕩的行動,一年到頭每天都像盾牌一樣防護著佛羅裡達州的外海,只要懷疑哪艘船有「帶貨」,就登船搜查,他們一直這樣大張旗鼓幹著,而且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會這麼成功。被攔截到的東西應有盡有,大部分是毒品,也有槍枝和來自古巴與海地的偷渡客。幾個月以後,封鎖行動不但大幅改善了美國境內的治安,連幾千英里外的南邊國境也變得更為寧靜──海巡隊大獲全勝。
由於掃蕩活動的經費太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