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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陳秀蓮,她戴著口罩進來了,我以為她是保潔員,誰知道她襲擊了我。”
晏君尋不知道何時醒了,他枕著手臂,悄無聲息地盯著劉晨,稱得上全神貫注。
“我記得她戴著通導器,二手市場裡買的那種淘汰貨。”劉晨握住自己的手指鬆了鬆,儘管他表現得很自然,但這依然是個要求自己刻意放鬆的訊號。
他回憶陳秀蓮的時候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
晏君尋腦袋裡的小黑板響著“沙沙”的書寫聲。
這傢伙最近做夢都是那場劫持,他記得所有細節,但他故意講得很模糊,有意抹掉自己的狼狽。
不過這不重要。
晏君尋在“劉晨”兩個字上畫著斜槓,他沒有探究劉晨內心陰影的慾望。
“她把我打翻在地,作為女人,她的力氣大得出奇。”
當然。
晏君尋有點不耐煩地想。
她又不是去找你聊天的。
“我快要昏迷的時候,感覺她在跟人吵架。事後你們也證實了,她確實腦子不太正常。我認為她一開始是想殺我的,但中途改變了想法,想要藉著我的影響力,玩票大的。”
這傢伙在鬼扯。
晏君尋在黑板上亂塗,把白粉筆畫的線拖得很長。他今天狀態一般,彷彿只有一半的他在工作。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必須剋制住自己的思維不要向其他地方發散。
“直播掀起的輿論狂潮你們也看到了,這是次了不起的媒體公證,陳秀蓮在我們眼前跳下樓,”劉晨發出感慨,“多麼有衝擊力。她引起了公眾的反思。我很早就對你們說過,督察局想要挽回口碑,需要這樣的案件,我們合作就是最好的方式。”
傻逼。
樸藺在心底默唸。他面無表情地套著筆蓋,對劉晨的塑造的熱心媒體人形象投以真誠的評價。然後他說:“哦。你是怎麼在陳秀蓮的案子結束後立刻和另一個案子扯上關係的?談談昨天那通電話。”
“陳秀蓮跳樓後有人給我留言,和我主頁上的那些不同,這次的訊息來自我的聊天室……”
聊天室,又他媽是聊天室。
“我喜歡做嘗試,只要有人肯給我訊息,我都願意試試真假,”劉晨攤開手,“效果很好,我幫你們釣上了一個真正的兇手。昨天通話時我還在懷疑,但今天我確定了,連側寫師都肯坐在這裡聽我講廢話,表明昨天電話裡的那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兇手。你們需要他的資訊,對吧?”
“了不起,”樸藺敷衍著,“所以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
“他的編號,他在我的聊天室裡叫作‘擺渡船’,”劉晨對著時山延露出笑容,“你還記得他嗎,側寫師?他給你打過電話。”
晏君尋把粉筆掰斷了,從小黑板前抬起頭。他記得,他當然記得,劉晨曝光側寫師的那一晚,有個瘋狂的傢伙把電話打進來,還攻擊了他的系統。
但那不是瘋子嗎?
“是嗎,”時山延想了一下,“讓我確認一下,你說這次的兇手是那個偷拍我犬牙的變態?”他終於想起來了,手指隔著椅背輕輕敲著晏君尋,“啊……那我有點怕了。”
晏君尋的背部有微妙的反應,像被細小的觸角蟄了一下。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時山延手指上還纏著熊貓特贈的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