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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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六公子,至於是哪家,我也並不知曉,只因男家如今還在孝中,不能與別家議親,這戴孝之人從來都只能是先暗中與他家口頭定下,過了孝期方來提親,過那明面。若非兩家交情甚好,女家怕是沒有多少人會應承的。畢竟是在孝中,知曉之人愈少,於那男家家運愈是吉利。而於女家,因著只是口頭定下,說個不好聽的,若是將來有個萬一反了悔,於女家名聲終是不好,故也多是守著訊息。”
“二嫂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三太太聽了方笑著道。這未成定局之事,還是莫要聲張的好。說著又在心中思慮著誰家正在守孝,一時間倒是想不起哪家有著條件相符的。
八月十五這日,家家張燈結綵,闔家團圓共度中秋佳節,宮中今夜擺了宮宴,大宴群臣,這官家女眷,自也在宴請之列。如怡此次倒是無需太后欽點才能進宮,只因她已是過了及笄之年,可隨長輩在宮中走動了。想到自個今年十七尚未許嫁於人,又想起這兩年來宮中對她似是頗有照拂,難不成…有意要讓她進宮?若真如此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這進得宮來無論是當什麼,終究是一入侯門深似水,往日也見識過那些妃嬪之間的爭鬥場景,便是說個話,也需透著十二分的小心,日子真要那般過起來,雖是個挺煉人腦子的活兒,終究是累得慌,更是需得時時當心一不小心丟了性命,日日擔驚受怕。
不覺又想起當日那白衣公子命人送來燒乳豬,烤全羊時的情景,如今總算是知曉那日心中的怪異之感是為何了。在如怡的前世,那燒乳豬與烤全羊是她們鄉下男家給女家下聘禮時必備的兩樣禮。同樣是那燒乳豬與烤全羊,同樣的扎著紅綢,作為聘禮中最大的重頭禮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每逢佳節倍思親,此時望著園子上空的圓月,她亦有些想念那前世的故鄉了。只是相隔如此之遠,也只能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了。
“參見王爺。”如怡聽了碧水跪拜的聲響,側頭見了立於五步之外身著鍛白袍服的男子後轉身下拜。
“林二姑娘無需多禮。”榮王負手而立,清風微拂,衣袂翻飛,映著那天上圓朗之月,頗有幾分飄逸之感。
“王爺別來無恙?”許是他身上那溫潤的氣息所致,如怡竟少了幾分拘謹。
“當日多謝姑娘相救,若再晚上一時半刻,怕是要藥石無效了。”榮王清聲道。此人正是當日被如怡所救的藍衣公子。
“王爺言重了。”當日她本是不欲多事,管他與白衣公子是有過節或是交情,總是與她無關,只是見其腰間所佩的璃紋玉佩甚是眼熟,想起在餘音樓聽戲當日曾因被耀眼的光線恍了眼,遠遠地看去,正是一璃紋玉佩映著日頭髮出的光,又想起當日所佩者穿著龍紋袍服的背影,猜著怕是同一個人,便想著救他一救,其它倒是未曾多想。至於為何不告知他人其可能的身份,這個十分簡單,他既是單身一人未帶隨從,定是不想他人知曉行蹤,自己也不便多事。
“當日不知王爺身份,只讓家兄照看,若是引了家父與家中叔父相見,定不至那般怠慢。”如怡微低著頭,神色恭敬卻不卑不亢。
“令兄敏智,早已知曉本王身份,是本王不欲他人知曉,命其莫要聲張。”他雖被忠王小世子所傷,卻仍不希望因此事讓其罪加一等,故不想此事張揚出去,如今看來,倒是多此一舉。
此刻看著那立於自個身前的女子,較之前兩年她周身散發著的沉靜之美更甚,更是讓人不覺有那想與其親近之心。那耳畔的粉色鑲金珍珠墜子,竟與上次所戴式樣相近,除了珍珠與墜鏈銜接處用金子造成梅花紋樣裹鑲了一半不到的珍珠外,其它鏈子通體皆是銀的,看起來素雅又不失大方。
“是民女多言了,不擾王爺雅興,民女先行告退了。”說著與碧水一同離了開去。
九月初,宮裡皇后又遣了人召如怡入宮說話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