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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徐來’裡走出來的時候,一陣微醺的風正好吹打在松野的臉上,溼溼的,軟軟的,就像女子溫柔而纖細的手掌。面前是一條安靜而優雅的河,約有幾米寬,透亮,乾淨,倒映著天空和周邊的景色;河兩岸是一排排整齊而充滿古韻的建築,它們沿著河線,與樹木錯亂交織,形成一副天人合一的景觀;建築是清一色的白牆黑瓦,黑瓦傾斜,白牆佇立,如同鋼琴的鍵盤般融沒在天與水的世界裡;河面上還停靠著幾隻木船,木船的吊棚上還掛著幾隻紅色的燈籠,燈籠在水面上搖曳著喜慶的色彩,與遊蕩在裡面的雲和建築結合,彰顯著這裡的不同,彰顯著這裡的平靜。松野看著它們,不禁產生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的傷口被處理過了,他的火氣也早就消了,但他還是繼續拉著個臉——因為他好像不繼續這樣,就會在清風組的眾人面前下不來臺似的;因為他好像不繼續這樣,就顯示不出他的男子氣概似的。但其他人並沒有搭理他——他們好像已經把他當成正在鬧彆扭的熊孩子了。 他看著面前的幾人,不由得陷入回憶。 女醫生名叫斐奧娜,是個脾氣比他還暴躁的女人。不久之前,他剛衝斐奧娜發了一頓火,斐奧娜便讓凱德爾把他給摁住了,然後還十分粗暴地給他打了一針——是一種混合著止痛和鎮定效果的藥,接著便嚇唬他:“你要是再敢鬧,老孃就把你的前額葉給切了!然後再把你關到我的實驗室裡去!老孃正需要你這種又蠢又倔的傻瓜來測試我的新藥呢!” 他有氣無力地說:你敢……老子是偵探……老子絕對會把你給抓起來…… 斐奧娜直接啐了一口,大罵道,“跟他媽誰老子老子的呢?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是不?行!那我今兒個就替你媽教訓你一回!”說完,她就往他的後腦勺塗抹藥膏。 藥膏冰涼刺骨,剛抹上去的那一瞬間,松野都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砍掉了一般,接著便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他想:完了,這娘們是真準備給老子開瓢了!他媽的,這肯定是已經開刀了!要不然老子怎麼感覺冷颼颼的呢!他媽的,老子要變成傻子了…… 直到他聞到一股薄荷的清香,還感覺到斐奧娜正在給他上繃帶,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腦袋並沒有被開刀。 然後,他就被凱德爾鬆開了。然後,他又聽到凱德爾說:“松野兄弟,別老跟條瘋狗似的行不行?如果你再繼續大喊大叫、見人就罵,那我只好把你繼續關在這裡了……雖然首領說過,只要關你四天就行,但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還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的。” 松野很想罵他一頓,但迫於鎮靜劑的效果,他只能迷迷糊糊地瞪著他看。 “別他媽瞪了,顯你眼睛大呢是不?藥勁也就三十分鐘左右,老實待會兒就好了。”斐奧娜皺了皺眉,“怪不得你這麼多年都沒女人要!嘖嘖,脾氣可真臭,誰要是嫁給你了,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有,這幾天不準喝酒抽菸,要不然老孃就直接把你拉到手術檯上去!聽見沒有?” 松野又瞪向斐奧娜,很並想告訴她:溫柔美麗大方的工美願意嫁老子!她愛老子愛得不行!你才沒人要呢!你個只會切人腦袋的瘋婆娘! 這時,藥勁上來了,他便不由自主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屋子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就連肯特都消失不見了。他四下裡看了看,然後發現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套乾淨的西裝,和一套洗漱用品,還有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半個小時後,我們來接你參加豐收節。給老子聽好了!不許鬧,要不然老子再關你四天——凱德爾。 松野認認真真權衡了一下該不該聽他們的——不聽他們的,繼續鬧,那就會被他們繼續關上四天,然後繼續過上那種不知身在何處、不知時間經過多久的混沌日子;而聽他們的呢,有可能被他們下套,還有可能被他們洗腦……但,至少能從這裡出去,能知道自己究竟被關在哪裡。 於是,他思量再三,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先假裝聽他們的唄!然後再想辦法趁機溜走!反正他們也不會讀心術!反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