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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解,都不太願意,單獨告別就要面對一個死人,一個冰冷老人,沒有呼吸。
「不是已經告別過了嗎?為什麼還要來一次。」有個女兒說出話了,之前在關於老人贍養問題上,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她是你們的母親、奶奶、外婆、丈母孃、婆婆、姑姑。是你們的親人,馬上就要推進去燒了。難不成,你們,最後一次單獨送送老人家都不能嗎?」戒色忽然很生氣地說道。
絕對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樣子。
最後大兒子進去了,跪在地上痛哭,似乎想起多年前泥巴屋裡面,好不容易一家人有了一條魚,母親笑道,你們多吃魚肉,娘不愛吃魚。哭得淚流嘩啦,現在哭有個屁用,之前都幹什麼去了。
最後依次進去送別。
我拉著戒色過去抽菸,路過了戴黑帽子的男子,好像是老太太一個上大學的孫子。
直到最後的告別完了,才看到鍾離過來,鍾離咬牙罵道:「我要是生了不孝的兒女,死了一定不放過他們的。」
「等你當了母親,或許不會這麼說了。」我嘆道。
吐著煙霧慢慢地昇天,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鍾姑娘,你做這個,一個月可以拿不少錢吧。」我其實一直很好奇這個事情,畢竟願意做的人很少,一定是收入很多。
「也沒有多少。可能一個月四千塊錢的樣子。」鍾離怕我不信,「我們組長可能要高一點,會有五千多的樣子。」
原來這麼一點,而且經常半夜過來加班,都不能好好休息,看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難過之處。就連現在的中學生,每天六點起來,晚上十二點才能睡。
「你最後讓他們每一個人進去告別是什麼意思?」戒色不解地看著我。
「我把計程車司機的魂魄壓在了老太太的體內。最後讓他們一一進去告別,是讓勾魂者可以有機會單獨和老太太相處。勾魂者就在那個戴黑帽子的大學生身上。那樣子,勾魂者就可以和計程車司機談一談。最後把計程車司機帶走。也不至於暴露了勾魂者的身份。」我小聲地說道。
我怕在陰暗的地方,勾魂者看著我。
戒色聽完之後,瞠目結舌,豎起大拇指就要誇人。我把菸蒂掐滅,丟到了垃圾桶裡面,看著另外的包間裡面,小孩子原本有力的哭泣聲,已經變得低聲的嗚咽。
「我過去看看。你們要是去啪啪啪。我不會攔著你們的。」我甩甩手,走在黑暗之中。
「你說什麼了。你個小神棍。」鍾離不高興地叫道。
「鍾姑娘,我手裡面有幾張酒店的貴賓卡……你看。」戒色撓撓腦袋說道。
……
我拍拍了巴掌,小賤聽到了聲音跑了過來,嘴裡面銜著老太太的千層底的布鞋。我看了看鞋子,除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屍臭。鞋面還是乾乾淨淨,老太太幾個女兒肯定是不會幫老人洗鞋子。
難道是老太太剛剛換上了鞋子,然後就死了。我其實心裡面有個不太光明的想法,那就是老太太換上了乾乾淨淨的衣服,把衣服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把房子打掃個乾乾淨淨。
將一幅冷冰冰的照片放在身邊,把門窗緊閉,走到廚房,把煤氣開啟了……
沒有再想下去,把千層底的布鞋收起來。摸著古怪的黃金羅盤,一般有些年成的羅盤,似乎充滿了辟邪的能力,它的意外發出光芒,讓我大吃一驚。
另外一個包間裡面,人員聳動,一張黑白的遺照,看得出是一個勤勞善良的人。
是一個年輕的爸爸。
應該就是他跑到了老太太的身上去了的。
門口停了十幾輛計程車,都是趕來的夜班師傅。
我正好看到了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