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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陳荼荼,我說什麼,都會傷害她的。回到家中,父母看著我失魂落魄回來的樣子,問道,怎麼和小陳吵架了嗎?過了一會,母親說道:「人家是正兒八經有編制的工作,人又漂亮,看上你,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我回到屋裡面,蜷縮在被窩裡面,一句話也不知道說,我發現越來越熱,心越跳越快。呼吸越來越困難。
我才明白,我是感冒發燒了。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冒,到了半夜,我咳嗽起來,全身開始流汗水,不斷地夢囈。小賤睡在地上,忽然,嘆氣腦袋,拼命地叫起來,叫得很厲害,很鬧。
我無力地說道:「小賤,不要叫了。好吵。」直到父母醒過來,父親一摸腦袋,發現高燒不退,已經把人燒迷糊,老兩頭找了電筒,準備了大衣,父親將我背起來,小賤在前面開路。
我看著白茫茫的積雪。我在想,我以為我變堅強,可是,還是這樣沒用。
看來,若要忘掉過去,擁抱未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忽然的發燒退後,已是第二天下午,我並無大礙。抽空和沈易虎見了一次面,之前通氣說了一些關於七具屍體的一些情況,只是走屍和安倍唇有關係,暫時也沒有證據。
去年十月二十日七具丟失,而安倍唇是幾天後入境的,二者沒有必然的聯絡。我讓沈易虎幫我查一查安倍夢流川的入境線索,沈易虎告訴我夢流川是一個星期前才入境,時間已經往後拉了差不多一個月。
我疑惑了,如果不是安倍唇對付軍哥,還會有誰呢?沒錯,應該就是安倍唇,他在日本遙控,要動手肯定很容易。但辦案需要證據,七具屍體自己走出來,上了一輛沒有報廢的汽車,一直到了郊區外,就不見蹤影,簡直就是一起無頭案子。
而且到了郊區之後,再走幾步就是到了江邊,江面上沒有監控攝像頭一類,根本無法查詢最後在哪裡落腳,然後換上新衣服,回到城裡面也沒有人能夠發現。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此刻正是三九,也是一年之中最為寒冷的時候,屍體的腐爛得到緩慢的控制。
沈易虎最後又問我,安倍夢流川來的,會不會殺人?
我咬牙道,他要我的命。
沈易虎道,他要是殺了你,我就抓他。我笑道:「大哥,你別搞笑。我別殺死了,你抓他有個蛋用?」沈易虎抽了一根煙可勁地抽:「媽個巴子,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好好已經死的人,結果跑了。」
我安慰了兩句,琢磨著其中的細節,總覺得某個重要環節被我忽視了,所以一些情節雖然在面前,卻連不起來。
到了晚上,夢流川依舊沒有給我打電話,回到家裡。
母親給我熬了冰糖雪梨,說從來沒見你發著猛的燒,喝點冰糖雪梨。
我吃完之後,關上門。把桃木人和畫卷拿出來,把小賤抱進來,來回踱步。
畫卷裡面是一個美麗的露背女人,高高的髮髻,只有手臂上面還有一隻眼睛。
莫白問我:「你小子心事重重,到底為了什麼事情?」我把的謎團告訴了莫白:「七具屍體一個找不到。夏錦榮家裡面的七隻鬼。從礦井裡面跑出來的七隻牛,是人變的。還有來扶桑風水師。」
莫白道:「走屍、養鬼和造畜,都被遇到了,看來是很麻煩。」
我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講廢話啊!」
莫白道:「而且還是七。」
我罵道:「你再廢話,我把你拿去燒了。」
莫白道:「一切表象背後,都隱藏著必然的聯絡。為什麼都是七,為什麼用七?你應該想一想這樣的問題。」
莫白的話給了我提醒,所有東西都是七。說明和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