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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倉接過電梯卡拽了拽黑貓耳朵,大概因為剛拆包裝,摸起來是比魚七稍硬一些的觸感。
他眼神亮晶晶的把小貓塞進斜挎包的側兜裡,拉好拉鏈,確認什麼似的認真拍了兩下。
抬頭對上江平野的視線,杏眼彎成一弧,肩膀輕輕貼過去,像一隻露肚皮的貓,在展示自己全然的信任。
江平野看得心裡發軟,正要展臂將人攬過來,就見小繆斯忽然又端正站直了,悉悉索索在挎包裡找著什麼。
他探頭剛看過去,眼前就閃過一樣東西,方方正正,幾乎貼在他的鼻尖。
「什麼?」他稍稍退回去些,東西就被繆倉塞進了他手裡,不由失笑,「銀行卡?給我這個幹什麼?」
繆倉嗓子仍不能利索發聲,嘗試了兩次還是放棄了,虛聲道:「房租。」
「房租?」銀行卡在江平野指間轉了兩圈,而後變魔術一樣,被他探手貼在了繆倉另一側的臉頰上輕拍了下,「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像包租公嗎?」
體重一丁點兒大,心思還挺重,自己天天看著,也不知道這房租銀行卡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繆倉卻不依,仍舊將卡往他懷裡塞著,簡直跟過年給小輩塞紅包一樣。
江平野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單手攥著繆倉的兩個手腕,綁架似的把人從電梯裡拉了出來,壓在了玄關的換鞋凳上。
午後的陽光熱烈,斜斜從客廳落地窗打過來,將繆倉臉上的細小絨毛都照得一清二楚。
睫毛打碎了橙色光影,在他眼睛裡漫入一層碎晶。
鬼使神差的,江平野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手底下稍鬆了勁兒,身體卻壓得更近。
繆倉仰著頭,仍未察覺他此時的處境有多危險,掙了下手腕,緊跟著又被攥緊了,他看著江平野略顯嚴肅的表情不明所以,歪頭眨了下眼。
喉結滾動,江平野的視線從繆倉尚不能在專業角度稱為完美的下頜,轉移到鼻尖小痣,最後停在那雙盛了碎光的杏眼裡。
「叫一聲我的名字,」舊事重提,江平野聲音低啞,「教過你了,叫我一聲。」
繆倉像是終於明白了江平野想做什麼,又像是提前押題押對了似的,淺笑裡露出些少見的狡黠。
不同於在醫院裡那一聲輕啞的「啊」,半廢的嗓子連續說出有意義的字元時,聲音更顯得滯澀沙啞。
反手捏上背後江平野圈著自己的左手手指,指尖跟著喉部肌肉一起用力,繆倉張著口,一字一頓。
「江……平……野。」
前兩個字沉滯卻清晰,最後一個字帶上了氣音,含含糊糊,多了幾分軟糯,莫名帶出一絲不甚清明的曖昧。
江平野。
這個名字是江老爺子給取的,「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古聲古氣,說是想讓自己隔代遺傳上一些國畫的藝術氣息,心胸開闊、蓬勃蔚然。
一直到上一刻,他都覺得這名字跟他本身還算相符,雖然沒繼承國畫,但好歹藝術氣息很濃厚了,更不用說心胸開闊,他幾乎是什麼都不放心上。
但這三個字從繆倉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卻瞬時覺得自己的心尖子就那麼一丁點兒,全被眼前這個人填滿了。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不知不覺,無知無覺,無論是平野,還是荒流,好像都只能放下這麼一個人了。
江平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笑盈盈望著他的人整個兒圈進了懷裡,唇角捱上發頂,落了一個無人知曉的深吻。
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繆倉不僅僅是他的繆斯,也是是他想佔為己有的,讓繆斯眼裡心裡也只有他一個的人,是……
他喜歡的人,是他後知後覺的一見鍾情,而後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