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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喲，我還在你辦公室等半天。&rdo;一道聲音遠遠地傳來，&ldo;每次下了庭跑得比誰都快，請你吃頓飯跟要命一樣，有這麼忙？&rdo;
林棉聞言偏過頭去，迅速地擦了下眼睛，才看向來人。
走過來的男人西裝筆挺，西裝上衣口袋處別著枚藍白的律師徽章，是之前林棉在公寓電梯裡碰到的那個香檳色領帶。
闕清言神色淡然，問：&ldo;今晚的聚餐我不是早就推掉了？&rdo;
&ldo;闕少你給點面子行不行？&rdo;香檳領帶崩潰，&ldo;也沒別人，就律所的幾個人，你再不去我就要賭得只剩褲頭了。&rdo;
這話不葷不素，闕清言掃他一眼，香檳領帶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林棉。
香檳領帶找到了突破口，熱情道：&ldo;這是你的學生啊？來來一起啊。&rdo;
&ldo;……&rdo;剛被訓過，林棉很知趣，道：&ldo;我不來了。&rdo;
對方忙勸：&ldo;我不勸動你，你的老師就更不會來了，小姑娘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了。&rdo;
香檳領帶每天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無限拔高問題的能力早就運用得爐火純青，一頂帽子直接就給林棉戴上了。
林棉心說，她就算去了闕清言也不會去啊……
她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找闕清言，巴巴地看他，杏眸裡寫滿了求助。
香檳領帶逗小姑娘逗得好玩兒，被闕清言一個眼神瞥了過來，噤了聲。
林棉等在那裡，聽見闕清言頓了頓，問：&ldo;想去嗎？&rdo;
&ldo;……&rdo;她愣愣：&ldo;啊？&rdo;
他在問她的意見，也是給她臺階下。林棉本來想搖頭，看著他的臉就成了：&ldo;您去嗎？&rdo;
闕清言側過臉看向她。
林棉也沒意識，一句話就這麼順著出來了：&ldo;您去我就去。&rdo;
話音一落。
林棉：&ldo;……&rdo;
前幾分鐘還在保證著承認錯誤，沒過多久就又再犯了。林棉反應過來，簡直想搖著自己肩膀哭，你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前科累累的慣犯啊啊到底能不能靠譜一點啊啊啊‐‐
她對天發誓，這句真的是無心的。
&ldo;……&rdo;林棉欲哭無淚，&ldo;要是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信嗎？&rdo;
真是……
香檳領帶見闕清言撐著傘，空出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氣笑了。
香檳領帶低著頭髮簡訊，十指飛快：【晚上七點，京兆尹聚餐，速來。】
群發。
【幹什麼？是不是又沒請到人？輸了請吃飯啊？】
【我約了我當事人吃飯，幹嘛？】
……
香檳領帶打字：【圍觀一小姑娘勇攀法界高嶺，用生命採花。】
第11章
餐廳坐落在地段金貴的市中心，進了門廊是清幽別致的四合院落，香檳領帶提前訂了包間，西裝革履的男侍者一路將人引進了內院。
林棉亦步亦趨地跟在闕清言身旁，不時偷摸看他一眼，在腦補的小劇場裡早就悔了千八百遍。
剛才他明顯就是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