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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原以為英國佬必定先會抗議一番,接著在自己的威脅下,無可奈何的接受。感覺這樣才有勝利的激情。但馬戛爾尼對協議異乎尋常的痛快認可,使得安德魯想要作為殺手鐧的“兩把短火槍”始終擱放在自己椅後未曾拿出。
“英國佬。絕對不會如此爽快!事後,必定有著陰謀!”安德魯在其內心反覆告誡著自己,“可該死地,到底是什麼陰謀呢?”安德魯費力的思索著,但卻不得而已……”
就在安德魯猶豫不決時候,馬戛爾尼再度詢問面前地西班牙攝政王。他微微彎腰著問道:“殿下,我們兩國是否該就此和約舉行簽字儀式?”
馬戛爾尼越發恭敬的言詞,倒讓正在思索問題的安德魯更加緊張起來,“嗯,很好,不過,現在是傍晚時分,天色已晚,還是等到明日再敘。先請特使大人和其他使團成員回到驛館歇息,勞頓一整天。大家也都有些累了。”
話說自此,安德魯不待馬戛爾尼反應過來,他便叫來維克多總管,“維克多將軍,請代我本人護送英國使團成員先到驛館休息。最近馬德里的治安有些不太好。維克多您應該多增派人手能保護好英國貴賓,不讓他們受到一絲傷害!”
“是的,殿下!”維克多心領神會的回答道。接著,將軍不容分說地“邀請”所有英國人離開議事廳,並在大批憲兵隊的看護下,登上馬車。離開王宮。
等到馬戛爾尼一走遠。安德魯詢問正在興頭上的戈多伊首相:“我的首相大人,您覺得英國人為何如此爽快的接受這份和約?”
“殿下。是您那無可比擬威名讓英國人心甘情願的臣服,上帝永遠讚美您,偉大的王!”戈多伊首相一番阿諛奉承的讚譽,博得其他內閣大臣的熱情響應。大家迎上前,紛紛掏出心中最美妙的讚頌詞描繪著眼前地“偉大的王”,華麗的辭章不斷填充著議事大廳內的空間。
“夠了!先生們,先將你們的話題停住!”聽到地盡是些沒腦子的廢話,安德魯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內心的怒火,強壓一口氣後,他手指著一旁的外交大臣,直接問道:“維利亞伯爵,您的意思呢?”
“殿下,我還是堅持今天早上闡述的論點,事實上,走投無路地英國內閣只能全盤接受上述和約,這唯一地一條道路。”外交大臣重複著先前的話題,他絲毫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不可能!英國人地紳士風度決不是展現給勝利者看到的,他們即便是在最困難,最危機的時刻,也會義無反顧的繼續抗爭下去,決不會毫無保留的全盤接受這份屈辱的協議條款。我懷疑,不,我確信!英國佬決不會這麼簡單,他們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陰謀!”
安德魯喃喃自語的自述,卻讓戈多伊,維利亞等人疑惑不已。因為英國特使當著所有人的面明確表態,還答應將在和約上代表不列顛王國簽字,這應成為鐵定的事實而無須多加辯解,為何攝政王的表情與言語還是如此不肯定,對於一個承認失敗的手下敗將始終抱有深深的戒意。
安德魯懶得理會眾人的複雜表情,儘管他猜想不出英國人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可以拖延時間來進一步觀察與確認,於是,安德魯對著諸位內閣大臣們,命令道:
“先生們,在你們離開王宮後,不得私自拜訪或接見英國使團內的任何成員。更不得對今日議事廳內發生的一切事情,對無關人等敘述或發表自己看法。首相大人,您明天接替我在內閣官邸宴請與招待英國使團;維利亞伯爵,和英國外交大臣的正式會晤由您負責,具體事務是磋商關於現金換實物的補償問題。”
“遵命,殿下!”眾人急忙回答道。
“維利亞伯爵,在您與馬戛爾尼之間的商談中,務必在先前基礎上竭力殺價,不得心慈手軟,底線方面由您自己斟酌。另外。我再提出一個要求,伯爵大人。請將雙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