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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你真的在乎過額娘嗎?如果在乎,為什麼從沒有一次真心為她想過?如果在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女人?如果在乎,你怎麼會損她身體、壽元?”
胤禛站得筆直,整個人渾身都冰冷了,兒子的一句句反問,幾乎敲碎了他的心,他多想大喊出聲:我在乎,我怎麼不在乎?可是回想起這些年,他到底為徽音付出過多少?是,他的確不再碰其他女人了,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是在康熙五十四年啊,他們成親都十七年的時候!
弘冕望向面色冷硬、眼神空寂的阿瑪,眸底浮現出了疏遠,而懷中抱著的妹妹,他那麼期盼的妹妹,此時都變成了他眼中害了額孃的兇手……
顏顏抖著唇哽咽,悔恨、自我厭棄、懊惱……根本無法描述出她的內心感受,如果一死可以謝罪,她會毫不猶豫地去死,幼年時教她、疼她、寵她、護她的額娘,她最親最近的額娘,她如何對得起額娘啊!
“我的錯,竟都是我的錯……”胤禛唇隙輕動,活剮了自己的心都有,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夠這樣?他心愛的女子,他此生唯一不願放手的人,唯一不願失去的溫暖,到頭來卻是他自己……
默默接過弘冕手中的死嬰,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他在心中念道:不止額娘要為這個時空的命數變動付出代價,我也是,所有人……都是!
雍正七年六月初七,嫻皇貴妃生下皇九女,出生即殤,嫻皇貴妃也陷入了昏迷。
這個訊息安了很多人的心,很多很多人,令人沒想到的是,從即位起就勤政的皇上,居然因此輟朝三日,此後更是冷著臉再不見一絲緩和。
最奇怪的是,皇上連蓬島瑤臺都不去了,這在往日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有心人仔細一打聽,得知當日在蓬島瑤臺接生的奴才們,竟全部死了,於是,關於皇九女生來古怪的流言,漸漸傳揚開來。
初九日,十一阿哥操辦起皇九女的喪事,而在場的不少奴才們看得真真的,皇九女相貌出眾,睫毛纖長,與嫻皇貴妃娘娘甚為相像,淨身時也未見一絲畸形不妥,之前的流言已是不攻自破。
端禧公主臥病不起,七貝勒和十一阿哥每日去蓬島瑤臺探望母親,圓明園的氣氛,由於皇上的情緒、皇九女的夭折陷入了低迷,所有人均小心自處,暗地裡頻頻打探著訊息。
身在清暉園的胤祥和兄弟們一商量,覺得事情不太妙,輪番地開始去九州清宴求見,可說了、勸了都無甚反應,只得無奈而回。
六月底,徽音才醒來,而胤禛已有半個多月未曾上島了。
“額娘,兒子將那些都說了,兒子有錯!”默默跪在床邊認錯,額娘不願讓阿瑪知道那些,但他卻全部說了出來,雖然不完全正確,可……
“我知道。”徽音抬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頭,沒有怪罪之意。
“額娘,兒子也有錯,不該吵著要妹妹,兒子不孝,累額娘受苦。”弘冕愧疚地跪在哥哥旁邊,眼中含著淚光。
“不怪你,冕兒是個孝順孩子,從小就是。”徽音又摸了摸小兒子的頭,溫柔地安撫道。
“額娘,阿瑪這些天都沒看過您,姐……病了,還有妹妹……冕兒已經入斂下葬了。”默默逼回眼淚,努力平復情緒。
“嗯,我都知道,”徽音應了,她的身體縱然陷入了昏迷,可神識一直都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你們也累了好些天,回去歇歇吧,我保證過幾日就能好起來。”
“額娘,那兒子們就回去了。”默默若有所悟地拉了弘冕告退,他暗自猜測,額娘許是要到須彌境治療,便不再阻攔。
目送兩個兒子離開,徽音心念一轉,下一刻人已落入了翰海天音中的五行湖裡,僕一進去,水中至純的五行元素便瘋狂地湧入她體內,引得平靜的湖面形成了巨大的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