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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來糾結去,終究是狠不下心。
「等你的傷好了,立刻離開天山!」
子午蓮不想再為這件事煩躁,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金芊君抓住衣袖。
「我能知道仙女的名字嗎?你救了我一命,我得把救命恩人的名字牢牢記在心裡。」
子午蓮皺眉看她,知道了名字就會有更深的牽扯,她是仙,她是妖,她們兩個不該有太多交集的……
「子午蓮。」
「我叫金芊君,你叫我菌菌就好了,我就叫你阿蓮。」
菌菌……
子午蓮微微一愣,好像心中有根許久未撥動的琴絃忽然顫了一下。
「隨你便。」
子午蓮掙脫金芊君,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掩去眼底的慌亂。金芊君眉眼帶笑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金芊君這一賴就再天山待了足足一月,每天享受著子午蓮的精心照顧,以往總能看到子午蓮照顧那些受傷的小動物,這回自己終於體驗了一把,天天美滋滋地快要找不著北。
美好的日子會讓人忘記煩惱,也許是金芊君太過於沉浸於這種生活,在她的傷勢痊癒後沒多久,粹靈珠便被盜走了,好不容易跟子午蓮拉近關係,轉瞬卻又回到原地,甚至朝更糟的方向發展。
「為什麼要瞞著我偷粹靈珠!?」
「不要接近那個女人。」金芊蕈癱坐在地上看著姐姐,語氣非常堅決。「她會害死你。」
明明做了錯事,卻沒有任何悔意,看著這樣的金芊蕈,金芊君怒火中燒,但一看到妹妹狼狽不堪的模樣卻又努力將這股衝動壓下去。金芊蕈為了將金芊君從天兵天將手中救下來受了重傷,就算再生氣,金芊君也無法對她說什麼重話。
「這不是你偷粹靈珠的理由,我說過我會找機會跟阿蓮借粹靈珠一用,為什麼就不能等一等?」
金芊蕈輕笑一聲,又猛地咳嗽起來,有血從她嘴角溢位,玉闌連忙上前扶住她。
「就因為姐姐總是這麼天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矇騙。」
「夠了!」金芊君實在受不了,終於提高了音量。「你根本不瞭解她。」
「難道姐姐很瞭解?」金芊蕈推開玉闌,冷笑一聲。「她不過救了你一次,你就對她動心了?」
金芊君從未跟妹妹坦白過自己對子午蓮的感情,她有意隱瞞,所以被金芊蕈一語點破的瞬間,她很是詫異。
為什麼被看出來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明白。」金芊蕈步步緊逼。「姐姐喜歡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為什麼偏偏又是她?」
又?
金芊君和玉闌都捕捉到了這個奇怪的用詞。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金芊君隨口一句話,正戳中金芊蕈失控的開關。
「只要你我還活著,我們就離不開彼此,就不可能無關!」
金芊蕈大聲喊道,眼中是肆虐的瘋狂,那一瞬間,金芊君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葬閻的身影,她惶恐地看著眼前的妹妹,心中有了決定。
「那就分開吧。」金芊君閉了下眼睛,冷下臉看著金芊蕈。「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再無瓜葛。」
「姐姐要為了那個女人跟我斷絕關係?」金芊蕈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顫抖著身體朝金芊君走去。「為了一個害死你的女人!?」
「阿蓮不會害我。」金芊君側過身不去看金芊蕈。
「不會?哈哈哈哈哈哈。」金芊蕈忽然大笑起來。「那我呢?姐姐覺得我會害你嗎?」
金芊君離去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什麼都沒有說,還是選擇頭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