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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弄的笑,白馬扶舟也經常發出。實際上,有時候時雍很難嚴格區別這兩個人。因為白馬扶舟壞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很壞,而邪君卻時常裝成溫文爾雅的好人模樣。
“王妃難道忘了,毒是我下的?你可有聽過,有人毒死自己的?”
“那可就多了。”時雍打架不是場場賺,吵嘴卻是從來不輸,不冷不熱地回他,“你我算是半個同行,哄外行的假話就不要用來糊弄我了。沒有解藥,你照樣得死?”
“誰說我沒有解藥?”男人聲音輕飄飄的,帶一點邪性的曖昧,“錦城王妃,你就是我的解藥。你不知,能解九陽之毒的,正是焚情?呵……我本就是為了成全你們兩個做一對野鴛鴦,只可惜,他假仁假義,差點害了自家性命……”
時雍身子微顫,咬緊牙槽。
“無恥。我本不肖要你的命,既然你自己要作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本督也正有此意。”
錚的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劃破黑暗,黑暗中,響起男人陰冷的笑意。
“那我們就真刀真槍地殺一場吧。”
時雍一驚,下意識握緊了長劍。
為什麼邪君會有劍?哪裡來的武器?
時雍很是意外,可是那拔劍的聲音又真真切切,做不得假。
黑暗掩蓋了一切真相,時雍聽到長劍破空的聲音時,本能地拔劍防禦——
“受死吧。”
邪君仍然在笑,是志在必得的寒意,是輕看對方的諷刺,是彷彿隨時能把人捏死的高高在上,是時雍最討厭的那種俯視姿態。
時雍也回以譏誚的一笑,長劍迎了上去。
“撲!”
劍體入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時雍微震。
兩人身子相錯時,她並沒有感覺到凜烈的武器殺著,便稍稍收了一些力氣,但手上的長劍卻收勢不住,直直往前刺去——結果,不僅沒有遇到抵抗,對方竟然施了些力道將他的身子重重“喂”入長劍,將胸膛捅了個對穿。
“白馬扶舟!”
時雍條件反射地喊了一聲。
中劍的男人身子微動,沒有說話,只發出一道低低的笑聲。
這笑聲很古怪。
似如釋負重,又似徹底解脫。
“你……終是提起了劍。”
果然是他。
時雍遍尋不見白馬扶舟身上有劍,就知道自己被他騙了。
一時間,她呼吸吃緊,腦子缺氧般空白。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總歸要死,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上……”
“你是不是傻?”
時雍驚懼得不知所已,伸手將中劍的男人扶住,可惜,白馬扶舟已然站立不穩,高大的身子整個朝時雍壓下來。時雍撐不住他,往後噔噔退了兩步,後背恰好觸碰到牆壁,兩個人重重撞上去,發出一聲巨響,撞得時雍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白馬扶舟重重地倒了下去。
身子落地時,發出一道空響。
這響聲從黑暗中傳出,有細微的不同,好像不是重物摔落在硬實的地面,倒像是空心的倉頂。
“白馬扶舟!”
時雍狠狠地拍他兩下,沒見回應,便又用力掐著他的“人中”。
“你出聲,不要睡,聽見沒有?不許睡!”
白馬扶舟仍然沒有出聲。
時雍凝滯片刻,摸向他的頸脈。
手指又是一抖。
她發現,白馬扶舟已然進入意識障礙的階段,陷入昏迷。再不搶救,這條命就真的沒有了。
“白馬扶舟!”
時雍的聲音淒厲起來,拉拽不動